什么宝贝这么怕被人知晓?”夏兰泽看着那把生锈的锁,皱起眉。 “不怕,我带了匕首。”说着我从贴身的袖中取出,“从上回我失踪后,陆炳就给了我这个防身用,一直被我带在身上。” “陆大人待你如此之好,为何我每次都听不见你唤他声夫婿,总是直呼人家姓名,像你这样做娘子的在我们大明还是头一份。” “我本来也不能算你们大明的人。”我自言自语了一句。 吧嗒一声锁被撬开掉落地上,掀开箱顶,里面没有珠光宝气的玛瑙翡翠,也没有金银首饰,只有一叠厚厚的簿子和几封往来信函。 夏兰泽从中拿起一本翻看了两眼,笑道:“没错了,这便是往来帐簿了,你再看看里头的信函都是寄往哪儿去的?” 我粗略的翻了一下那些书信地址答道:“京师。” “那就是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么多年,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被我找到证据了,这回就算是告到皇帝那里,我看他严贼还有什么话好说!” 正当此时,甬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两个人影从黑暗里跳了出来。 “什么人,敢闯入此地!” “看,我就觉得有人吧。” 夏兰泽当即将手中的帐簿与信笺一股脑塞进怀里,对我道:“快跑!” “站住!” 我和夏兰泽欲逃无门,只能继续往里跑,然而这条地道又深又暗,错综复杂,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穷途末路,四面墙壁时,我才苦道:“这下完了。” 就在那两人的长刀已然逼近时,突然面前一阵肃杀风过,两人血溅墙壁纷纷倒地。 “阿勇?”我惊讶的看着来人。 “我跟着附近这鬼鬼祟祟的两人而来,不想发现了你们,二位无恙吧?” “没,没事。”我摇摇头,想起他会是严世蕃的人,刻意拉着夏兰泽退后了一步。 后来,我们等爬上井口出去之时,才发现天已泛出蒙蒙亮。 陆炳,徐北他们几个骑在马上由街道两旁的废墟中四处张望寻找,我挥挥手,他一眼看到,骑着马迅速赶了过来。 “身子还没好,你怎么又瞎跑!还要不要命了!”陆炳下马责备我。 而一旁的徐北也赶紧来接走了夏兰泽,我看了眼夏兰泽终是什么都没说,对他道:“走吧,先回去再说。” 然而,刚回去却见严世蕃已让人围在营帐前等候。 罗龙文悠悠笑道:“大晚上的,几位是去忙什么了?” 我和夏兰泽皆是一脸讪色,徐北道:“罗先生,拙荆昨儿晚上替陆夫人出去采药,天黑迷了路,这不才寻回来。” “是吗?”罗龙文不信,又看看我,“陆夫人,你呢?大病初愈,不在里头待着又跑哪儿去了?” “我·······” 陆炳道:“帐篷里头闷,我带她出去散散心,怎么,这点小事还用经你的过问?” “陆大人,小阁老是不放心夫人的病情,所以叫我过来问问,你不能——” “我夫人的病情不劳他操心,他若真想问,叫他亲自来问我,至于你,还不配资格站在这里来问我。” 说完,也不管罗龙文的脸色有多难看,他直接带我骑着马从罗龙文身旁走过了。 “多谢陆大人提醒,该是我不周到了,早要来问问的。”突然,严世蕃的声音真的从身后传来了。 我心里一跳,陆炳勒了马绳,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选择与我一同下马。 “严大人。” 陆炳就是这样,他从来不称呼严世蕃为小阁老,似乎这在他看来是一种极其虚伪的称号,他也不作礼,因为按照正经官职来说严世蕃只担的侍郎之职,该是和他平等的三品官衔。所以,他总能在一众小阁老的呼声中那么独树一帜,当然,这对严世蕃来说,也是一种挑衅,因为我看到了严世蕃笑起来时的眼睛是眯起的,那意味着危险临近。 “昨儿晚上大家议事也没议出个什么结论,倒是之后我想着一个主意,本想再去请陆大人共商,却得知你骑了马出去,真是遗憾,不如趁今儿早上大家都在,一起共进朝食,有些事情也好顺道说说。”严世蕃道。 严世蕃摆的鸿门宴没人知道想做什么,徐北向来滑头,就想推辞了,“朝食不及晚宴,不如晚上吧,我看早上就免了。” “早上是早上,晚上是晚上,怎么可同语,况且徐先生,你也来京师多年了,为朝廷费钱费力的做了这么多事情,我心里头有数,此次回去该向圣上奏明表彰,你不必推辞。” 徐北还想说什么,倒是夏兰泽一笑道:“既然是小阁老开口了,你就应下,不要拂了人家的好意。” 徐北见夏兰泽应承下了,整个人的脸上都扭现出了一种勉强的不自然,我猜测,他在害怕,害怕夏兰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