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汤药尽数灌入肚子中之后,棠溪喝完之后一阵反胃,幸好强撑着咽了进去,好一会的时间,都不敢动。 眼圈微微的泛起红润,缓和了自己的心绪之后,才举起手,将装满要的瓷碗倒过去,示意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汤药都喝完了。 “快给我!” 将药碗放在一边,伸出手想着苏君墨索要他所说的东西。 苏君墨叹了一口气,从怀里将折叠好的纸团掏出来,凑到了棠溪的身边,递到她的手上。 接过纸团的时候,展开几乎有两个巴掌大小的纸,上面写的密密麻麻,只是扫了一眼,就让棠溪觉得有些头疼起来。 这个消息苏君墨也没有看到过,所以棠溪看的时候,他也凑到前面去。 两个人一起看纸团上的内容时,倒是少见的和谐和融洽,相隔只差一个拳头,脸颊几乎快要贴在一切了。 只不过棠溪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纸团的上面,丝毫也没有察觉到他们此时相处的不妥之处。 而穆骁进来的一刹那,就看到了如此的画面。 苏君墨最先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棠溪,随后略显慌张的往后面退了两步,耳后根微微的烧红了几分,可是面上却还是一脸平静。 “穆骁,你不要误会,我们俩个只不过是……” 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棠溪便朝着穆骁冲了过去,如同是一直脱了笼的兔子一样,扑通一下撞在他的怀中,紧紧的用手环住他的腰。 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抱紧了彼此。 在此一刻,什么话都显得多余起来,这个屋子里面苏君墨仿佛已经消失了一样,没有人分给他半点目光,甚至连余光都没有。 穆骁伸出手揉了揉棠溪的头发,直到将她彻底揉乱才肯罢手。 两个人分开之后,穆骁才看到棠溪被包扎的十分规整的手,皱着眉毛,眼睛里浮现出浓浓的自责。 “这是……昨天弄伤的?” 他努力的回忆着,却还是没有发现昨天棠溪有任何的为难之处,只不过当时棠溪就已经十分抗拒和避讳着和他牵手,想来也还是有征兆的,可是他却丝毫也没有察觉。 这样想着,对棠溪的愧疚越发深起来。 反倒是棠溪,扬起如同太阳般明媚的笑容,朝着他一笑就好像冰封了千万年的雪山一瞬间被融化了一样,让人从心里面涌过暖流。 “没事的,其实就是小伤,就是包扎的有一点吓人一样,真实的伤口其实很小的,真的很小。” 看起来棠溪倒是比穆骁更加在意一样,不断的安慰着穆骁。 其实他没发现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自己可以隐瞒他,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当心,不想要看到他现在的这一番模样。 明明受伤的是棠溪,可是却还是她在不断的安慰自己,她越是这样体贴,穆骁就更加觉得难受起来。 两个人又磨磨唧唧的说了一会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