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她必须先承认这一点。 “你怎么知道?”顾浩然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可对气息敏感的安哲知道,他在防备自己。 “年前,就听人说了,封城边的故事很火。”这本就是她放的鱼饵。 “那为什么问我可不可以?”周身防备气息更浓了,他查贡品,纯属是给贤三帮忙,可这少年若是为了这个搭上自己,就有些可恶了。 “我听说过黑风。”黑风是顾浩然的座骑,爱马之人都有所耳闻。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便知道,他是镇北候府的二少爷。 “为什么不说?”顾浩然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二哥不愿提,定是不喜这个身份。我为什么要说?”安哲来了小脾气,没这样的,知不知道又怎样,尊重你才问一声,不尊重你,打包走人,你能怎么的。 “再则说了,与我相交的人是顾浩然,顾老二这人,又不是那什么狗屁顾家二少爷。” “不许说脏话。”脑门上挨了一记,顾浩然看着委屈巴巴的少年,耳过回响起她刚刚说的话,火气一下全没了。 细想一下他们的相知相识,真还没一点功利心在里面,包括现在,若不是把自己真的当二哥,抱着药材走了就走了,自己还真不好挽留,必定能以什么身份呢?搞不好还得罪了这小五。 “疼。”安哲揉着脑门,她感观好,疼痛的感觉也敏锐,按前世的计算,敏感度是前世的五倍之多,而痛疼感成正比得增加。 这十五年来,她已慢慢习惯了这种疼痛的敏锐,却不妨碍她此时抱屈。顾浩然愣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何时自己与人如此亲近,先别说让人接近了,何曾主动动手与人亲昵,满眼复杂得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她此时正报怨着轻揉着额头。 理亏是理亏了,却不想道歉,皱了一下眉。“怎跟着小姑娘似的。”边说边伸手想去帮她揉一揉。安哲本听到他的话就愣了一下,见他伸了手,越发不待见了,跳到了一旁。 “什么小姑娘,我可是纯爷们。”话说得有点快,细想了一下,才发觉不对,不由惊得自己呛了一下。 “咳,咳。”失策呀,怎就记不住自己是个女子呢。 “好,纯爷们,就是没长开。”顾浩然不禁有些好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 “长开了,就不会叫你二哥了。”心虚的安哲略呛声,才继续这个话题。用手指了指那盒子草药,有些眼巴巴得看着。倒不是她卖萌,这个萌字从来都与她不相干,但偏偏生成了那样,也是没有办法。 顾浩然当然被她此般模样勾到了,走了一下神,才想起最开始的话题,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没用多大劲呀,不过看到少年额头上红了一片,还是有点不自然。 “你既然只把我当二哥,没当成什么顾家二少,还管它是不是贡品。”咳嗽了一声,强行忍住手痒。 “故事里不是说,三年未见吗?若朝庭派人下来查,怎么办?”安哲一副我很老实的样子,可下一句话却有点欠抽。“我倒是不怕的,入了药,影都没了。你还是少了立功的机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