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安哲起身,往门外走。 “不必避会。”顾浩然拦住她。 “不是,去透会气。” 顾浩然这才看到她额上细密的汗珠,事情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轻松。收回拦她的手,现在不是心疼她的时候,否则她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目送她出了房间,开始抓紧时间问他想问的问题。而屋外的安哲则是选了一根廊柱靠了上去,她出汗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因为她又疼起来了。 那股气息用来做别的,这肚子便开始造反了,又不敢过多使用,那副作用能不承受就不承受,屋内的问话如何她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这一疼就想睡觉。 这种时候精神本就不够用,又费了一些用于催眠,不困是不可能的。缓缓靠着柱子坐了下去,开始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于是当顾浩然问完话出来,便看到了月光下已熟睡的少年,心底不由得极为愧疚,明明想护好她,照顾好她,哪知却把她累成了这样。 弯腰下去想把她抱起来,这样睡不更容易生病。因不是自己的地盘,安哲睡得很浅,一有人靠近就立马惊醒了,手下意识得就去掐来人的要害。 顾浩然没有挡,仍保持着想去抱她的姿势,不过,她眼中闪过的那丝杀意,还是让他捕捉到了。原来他家的小五也是个受了不少苦的孩子,要不也不会有如此重的防备心理。 安哲睁开眼,见是熟悉的人,又有熟悉的气息,很自然得收回了手,重新闭上,这回顾浩然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了,可心里却似被塞了些什么东西,满满的,闷闷的。 这是心大呢,还是太信任他呢,两者都是有的吧。抱起少年,再一次感叹她真的很轻。 安哲感受到了热源,不由往那个方向动了动,这回顾浩然有了感觉,怀中的人儿温度比自己低上许多,双手隔着衣服,都要能感觉得很清楚。再一次懊恼今天不该让她来辛苦这一趟,哪怕她给自己帮了一个大忙。 “取披风来。”动了动唇,传音入密得告诉手下。 暗中的秦落与秦木感觉有些惊悚,自家主子何时让人能如此近身,又何时如此温柔待人了,又是何时为点小事居然用上传音入密了。 告诉我,莫非换了人!一时间愣在当场,没作任何反应。见手下未动,顾浩然不由抬起眼冷冷得扫了一下二人,有如实质性的不愉,终惊醒了两秦,好吧,爷还是那个爷,忙去干活。 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一则是顾、安二人的相处,平日里都是没人看到的,二则为了安哲,顾浩然也确实打破了自己多年来的为人处事习惯。 接过披风,把安哲仔细得裹了裹,扣在怀里,温度适宜了,安哲更迷糊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