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还暗中庆幸,这孩子的名字没上这边的族谱,很多麻烦都可以省去,到不是他不念父子之情,而是根本就没多少父子之情。 两府一摸黑的同时,有一人已了解到了大概的情形,那人便是安哲。当晚无心做事的安哲便启用了风阁,她安慰自己说,她的时间不多了,没空在这等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二哥,早点了了这事,也好早点去寻别的草药。要知唯一能进雪山的季节马上就要来了。 事实如她与顾浩然所料,姓方的附马口供很有问题,他供出的幕后之人居然是林贵妃,也就是三皇子的母妃。乍一看,这是不可能的,必定是三皇子亲自去破的贡口案,也是他亲自去抓获的附马爷,可偏偏主审的是天下疑心病最重的皇帝,不禁猜测这是不是一出丢卒保车的戏码。 于是招了夜贤尧进了宫,好在这三皇子听了顾浩然的话,什么东西没留,第一时间便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得呈了上去,除了被攀咬的这一点,倒还真没什么污点。 当今皇上夜啸言虽算得上是位明君,可一般掌权人的心思都不好猜,这不,圈禁了三皇子不说,还招来了同他一起去封城的顾、陶二人,什么话都不问,直接打进了天牢,对外封锁了一切消息。 捏着手里的这几张纸,安哲陷入了沉思,封锁消息吗?她手里的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她可没有自大到,认为短短十年的布局,便可在皇帝身边安排贴身的眼线。这怕是那皇帝老子故意放也来的消息。 那么问题来了,他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怀疑自己的儿子就是幕后吗?别说安哲不信,是个人就不会信,到不是夜贤尧不优秀,也不是他没那野心,而是他根本不可能布这么大的局。 一个皇子命人都劫了贡品,然后自爆出来,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名声吗?贡品三年来的资金量并不大,在京城随便搂搂都不止这个数,显摆自己的能力吗?要知当今还正直壮年,能力暴露太多,是想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吗?怕是赶着找死吧。 所以安哲不信将帝王之术玩得熟练的皇上会看不出来,那接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那便是皇上在钓鱼,先用贡品钓出了附马爷,再将无辜被泼脏水的人员圈禁,造成烟雾弹,逼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坐不住,出来蹦跶,再收拾。 想明白了这些,安哲松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在担心,担心那个强硬闯入她生活范围内的顾浩然,顾二哥。不过,对感情有些迟顿的她,并没往深里想是为了什么,只当是一报还一报,一护还一护吧。 同她一样看得清楚的明白人还有一个,那便是皇帝的枕边人,三皇子的母妃林婉儿。没有去求情,也没有去过多关注,更没有去刷存在感,关起了自己的院门,谢客,对外声称病重。 至于是不是病重,或皇上相不相信她病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此举定会获得皇上更多的喜爱与疼惜。 转眼四天过去了,正值五月初五端午节,京城的老百姓日子还是很平静的,欢欢喜喜得包棕子,泡雄黄酒过节。本来过日子就糊涂的安哲,也受了感染,带了些糕点回来应个景。 一杯茶还没泡好,一块糕点还没入口,黑八的到来打乱了她的节奏。终于啊,八齿叶有下落了。她会来京城就是因为这,在附马那一室的消息中,有一处提到过八齿叶,那也她查找了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条日子最近的消息,而它出现的地点就是这京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