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够了,也摸了,亲到了,满足了,便松开了他,又远远得端祥了一会,便去忙别的,这才让顾浩然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看中的人儿就是这样与众不同,连这样与众不同的事都能接受,伸手摸了一下她触到的地方,那里似还残留有她的温度,这时他才意识到,因为他一直讨厌的眸色,竟然让那小人儿曾那样与他亲密过,而他当时在干嘛,好像是在犯傻。 不过,他不知道,此时摸着自己眉眼傻乐的样子,跟个大傻子没有多少区别。 天色快亮了,在亮之前,狼王带着它的狼群离开,走之前还特意嗅了嗅这两人的气息,虽搞不清楚,大狼为何同自己长得不一样,可骨子里的惧怕是牢牢存在的。 看了一眼恶心的营地,安顾二人一点也不想逗留,翻身上了马,迎着朝霞出发,这时才意识到她喜欢的眼眸又转为了正常颜色,看向并肩骑马的人严肃得问。 “为什么它不见了?”却忘了它一直都是这个颜色。 “它只会在夜间,时不时得会出现变化。”白天也会,只是不会太明显,他不敢全说,必定那是犯病的征兆。 “那我什么时候还能看到?”对于自己喜爱的东西,总惦记着是很正常的。 “也不定时。”要知他已算是控制得极好,不太过于激动,基本上不会出现变化。 “这样啊。”安哲有些遗憾。 “真的那么喜欢?”那经历如同梦境一般,现在天可是开始亮了。 “嗯,喜爱。”两人用的词不一样,顾浩然这才注意到。是‘爱’呀,多好听。 “经常和我在一起,一定会再看到的。”为何不借着这个,先把她留到身边呢。 “好吧,等我不忙了,我就去找你。”娘亲的病是她最大的心结,解开了,她也没什么事了,去找他玩,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订下盟约。 五日一过,三方人马远远得跟着,时间越久就越觉得不对了,马还是那马,东西还是那些东西,人远远的,还是那个衣着,那身形,可怎就觉得别扭呢。 到了午时,总算明白了,毛病在哪,前几日那样紧迫,两人都会按时休息,按时下来吃东西,可现在……顾不得暴露追了上去,只到拦住了马头,才发现是泪流满面的两个本地人,或者说是两个二王子的人。 别怪他们没注意到尸体少了两个,那两人出手太快,一动手便是倒地一片,死的不要不要的,哪曾想过他们也会留活口。结果让他们玩了出金蝉脱壳。 再说顾、安二人,换了第一日安哲留下的新衣袍,扮作当地人模样,骑着另外两匹马,大摇大摆得进了一个集市,顾浩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有些不习惯。 “别动,自然些。”身边装扮成黑瘦小子的安哲提醒。 “噢。”顾浩然低声应到,一大早在帐篷里她给自己易了个容,直到进了集市,无意中在水盆中才看到自己的尊容,估计娘亲见了也认不出来了。与土人土长的粗犷的北疆人没两样。 而安哲则是根据自己的体型易成了一个瘦黑小子,只见她简单的抹抹画画,甚至不用照镜子,便换了样,连露出来的皮肤,脖颈都变了色,而这所有要用的东西,居然是放在那些药盒里的,如此明目张胆,如此冠冕堂皇也只有她了。 不过这双手倒真是巧,打破了他对易容所有的观念,不是应该用那种人皮面具吗?好吧,还是他太孤陋寡闻了。安哲告诉他这算不上是易容术,只能算是伪装术,在他们原有的基础上伪装了一下而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