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微蹙眉,朝月是她们中最大的一个,也是最稳重的一个,性子也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便是什么事都不喜欢对人说,闷在自个心里。 这回聚了首,心细一点的人都看得出她有心事,只是她不说,她们也不好问。 “你也不知道?”穆静更加疑惑,若论亲近,朝月与弄花算得上闺蜜了,见弄花仍摇头,只得说。“让她来吧。”出门前,一些隐患弄清楚才好。 弄花不嫁,穆行那还不知怎么去说,这一个一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念叼了一会,朝月便进来了,明显这段日子瘦了不少。 “雷阁最近很忙?”弄花精明,什么事绕着说,不如直说,朝月敏感,有事得缓着说,往透里说。 “还好。已上了正轨,倒也不怎么忙了。”伸手摸了一下茶杯,见凉了,去换了一杯热的。 “不忙,怎会瘦成这样?”接过,有些夸张得上下打量她。 “是吗?”朝月垂眼,神色有些暗淡。 “你有心事。”穆静安试探得问了一句。 “没有。”已预料到后果的事,谈不上纠结,便不会往心里放,只是人有一个摆脱与适应的过程。 “朝月。”别看这四个,她很少单独同她们说话,还叫她们的名字。 “小姐。”朝月垂手站好,她是她们几个中规矩最好的。 “有想不明白的,可以跟我们说,拿不定主意的,也可以跟我们讨论,受了委屈,有我们在,公道讨得回来,想要的,有穆庄在,没有拿不下来的,记住,这里是你的家,我们是你的家人。所以,别闷着,别委屈自己。” 穆静安很少说这样的话,很多时候宁可做,也不愿去说。可对上这样的,不是闷葫芦的闷葫芦,她也是尽力了。 “小姐。”朝月眼睛红了,她懂小姐的意思,也庆幸自己遇到这样的主子,也喜爱这个家,与家里的亲人,可是……她开不了口,也无法开口。 “那京城,你去吗?”见仍劝不动她,穆静安也不勉强,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与秘密,她总在看京城的方向,也不知是不是那边什么事勾了她的魂。 “去的,小姐。”朝月暗舒一口气,京城没什么可怕的,虽也在北边,但好歹不在最北边。 “那好吧。”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穆静安决定放过她。 “小姐,小姐。”朝月刚走,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便传了来,娃娃脸的拾秋永远是最快乐的一个。 “什么事啊。”这是个心性单纯的,穆静安坐了下来,等她的直肠子话。 “我可不可以多带一盒子糕点?”自家穆庄的糕点天下第一好吃。 “带就带呗,这事不需要问我。”奇了,何时这种小事还要来问过她。 “我想,我想……”一向大方的拾秋猛得扭捏起来。 “想什么,直说。”这个麻花拧得眼疼。 “我想送一盒给陶家二少爷。”不痛快说话不是拾秋的风格。 “陶家二少?”穆静安印象不深。 “就是,就是封城的那个,陶子骏。” 经过拾秋提醒,总算有了点印象,“为何想起独独送给他?”这两人何时单独说过话了。 “在封城,有天他给我送过些糕点,我答应他,给他带最好吃的糕点。”拾秋性子爽利,为人也豪气,这像她做的事。 “不准带。” “为什么?”拾秋不明白了,那么大方的小姐为何小气起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