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再则就是不能太标新立异了,否则伪装易容就太麻烦了。 “你见过有人留这么短的发吗?”顾浩然极好得控制住了自己的惊讶。 “见过呀。”在他面前,她总是很放松。 “是吗?”顾浩然止住了话题,单凭这支言片语,他已有了猜测,安安的前世是一个他完全不了解,不能想象的世界。这种认知让他感觉很不好,不由紧紧得抿起了嘴角。 总算整齐的安哲转过身,一眼就发现了问题。“子俦,这是怎么了?”哥哥两字有些叫不出口了,必定她没再把他当哥哥看了。 “没什么。”顾浩然放松了一下。 “不,你有事。”安哲可以肯定。 “噢,安安是如何看出来的。”她如此确信,倒是让顾浩然有些意外。 “你有心事时,左手的食指与大姆指喜欢捏在一起。嘴角也比现在更平直一些。”干杀手这一行的,首先便要学会观察入微。 “原来我有这么明显?”顾浩然都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不明显,只是跟你在一起日子长了,了解你罢了。”将筷子递于他,很自然得回话。 “安安。”她的态度与往常有些不一样,转变不大,却相处得更自然了。 “还想了解我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忍下表白的冲动,怕吓到她。 “告诉我,那多没意思,我喜欢慢慢去看,慢慢得去发现,慢慢得去了解。”对于别人,安哲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耐心。 “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是很难了解透的,可能会花上许多时间,说不定到老了,还未必弄得懂。”他喜欢她说的慢慢,好像很远很久的样子。 “那就看到老呗,又有什么关系。”安哲表示无所谓。 “那可能是一辈子的事。”顾浩然含沙射影。 “我们……不是一辈子的朋友吗?”安哲龟缩了。因为她有些拿不定他话中的意思,只是表面的,还是另有深意。 顾浩然眸色暗了一些,看来还差点火候,极其聪明的又有默契的两人,在感情上都太过小心翼翼了,反倒很难找到真谛。 话题扯得有点远,对于顾浩然刚才有什么心事的话,也抛到了脑后,吃饱喝足后,外界的消息总是传了过来,仍是黑八,作为主人的专用信使,当仁不让。 只是这么短的距离就用它,还是让它有些不开心,停在安哲的肩头,用嘴去啄她的衣领,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这没等安哲安抚,一阵杀气袭来,让黑八软毛倒竖,顺着看去,那男人…… 好吧,鸟惹事不起,鸟走成了吧。一个展翅飞向在天空,在这你可抓不到了,挑衅得在他们头顶上转了一圈,才飞远。 安哲有些不懂黑八这又是闹腾哪样,微摆了一下头,将目光放到了纸条上。“阁老言,百里归穆。”一看就是明夕的手笔,换一个人来读未必能理解她的意思。 也只有她能把一件大事,如此简明扼要的描述出来,想来那圣旨扬扬洒洒还不知多少,总结下来就这么七个字罢了。亏得沈阁老不知道,知道了,不骂死这个丫头才怪,他一大把年纪太不容易了。 安哲扯开一抹冷笑,这回皇帝到是大方,也正合她之意。 “怎么了。”她的表情让顾浩然读不懂,似自嘲,又似无奈,更似解脱,联想起昨夜她刚开始的话,不由紧张起来。 安哲将信笺递了过去,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开口解释,便传了那男人肯定的语气。“你将那些宝典交于沈阁老,献上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安哲戒备起来,她与沈阁老摆在明面上的关系可不亲近,再说他怎么知道那些东西是自己受意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