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一拆开她的发髻便发觉不同,小姐在外不是一个人。以她梳头的手艺,是达不到这个水准的。许多细节的改变涌上心头,小姐这是在外有伴了,也好,说起来穆庄这么多人,论起朋友来,还真都算不上。 先说她们四姐妹,说是丫头吧,更象是家人,穆留他们四个是得力的手下,其它关系远一点的就更谈不上了。欣慰的同时,面上不动声色,同同样细心的弄花交换了一个眼色,闺蜜就是闺蜜,秒懂,都为小姐高兴。 换回了女装,穆静安便又回来了,细细得听她禀报了一番,才明白整个过程,圣旨是沈老亲自来下的,她在不在家问题都不大,反正她从未露过脸,几个丫谁扮上都可以。 现在她要考虑的事,是改变计划后,有些目的又该用什么方法去达到,不过这事是急不来的,好在娘亲还有时间等,到是沈阁老…… “祖父,可单独交待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说是年后,摆宴,正式公开小姐是他干孙女这件事。”拾秋不太懂其中的弯弯绕绕,欢快得禀报。 “是这样吗?又让祖父费心了。”穆静安垂下眼眸,这是她隐藏情绪的手段,别看都是自己人,她仍不太愿意外露太多自己的情绪,哪怕现在她是感动。 当初认下她,就想公开来着,是她拦着,必定那时她在韬光养晦,过于高调不是一件好事。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是二老来粘她这个所谓县主的光,而是二老用他们仅有,在维护她。给她与穆庄一个更大的保障。 桃李满天下的沈阁老,又是无儿无女的刚臣,敬佩的人不少,维护他的人自然也多,当她作为老人年迈时,出现的唯一的安慰,自然是受人瞩目的。 这时,穆庄与她出现那么一点意外,便会无限被放大,这便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不得不掂量掂量值不值。至于她需要做些什么吗?如果说孝敬二老算的话,也只有这一点了,唯一的一点了。 四姐妹见小姐垂眸沉思,便不再打扰,悄悄得退了出去,各自去忙各自的,只到穆静安整理好思绪,开口叫了拾秋。 拾秋的伪装术深得她的真传,又是个好热闹的性子,想必此事一出,府中各方反映她都是清楚的,昨个决定作的突然,亲近一点的不担心,那些穆将军留下来的老人,就不好说了,必定那可是他们祖祖辈辈一起创下的心血。 “没有,小姐,真的没有。”听完问话,拾秋将头摆成了花。 “别动了,眼晕。”倒不是嫌弃,是怕她自己头晕。 “没有便是最好,我穆庄最大的优势便是团结,若是从里往外烂了,补救的方法都没有。”所以以她的能力与大楚现状,收罗更多的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以让现有已规模不错的四叶门再翻上一倍,可这种高度凝结力就没有了。 内部存在的问题也会越来越多,倒不如如此精简的好。如同她饮茶一般,宁缺毌滥。而与她有这同一嗜好的还有一人,呸,唾弃了自己一下,怎么又想到了他。 “别的异常可有吗?”随便寻了一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还真有。”拾秋贼兮兮得小声说。 “又想说你哪个姐姐的坏话。”这丫头就是一个耳报,不过都是一些小小的调剂,无伤大雅。 “我哪有?”拾秋自我感觉良好,仍贼兮兮得笑了笑。 “说说吧。”那三个总心疼她,许多自己的事都不愿意来烦她,好在有拾秋,倒是能让她掌握一下她们的情况,不是监视,只是关心。 “朝月姐姐今个又犯错了。”这可是个大情况,从她跟着小姐以来,那朝月姐姐就没犯过错。 “噢,还真是个大情况,怎么个错法?”穆静安也来了兴致。 “她从外面回来,我叫她,她还不理,买的东西没放,便回了房,还回错了,去了明夕姐姐的屋。”她们四个一人一间屋子,朝月与弄花功夫低,把东面向阳的让给了她们,拾秋与明夕便住在了西边的两间,明明是两个方向,却能走错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