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经经整了整衣服,系了系头发,拍了拍灰尘,老老实实鞠了一躬,行了一礼,上了三柱香,做完了子孙祭拜的流程。 该尽的礼数完了,当然就是此行的目的了,也不知藏在哪,找了一圈毫无头绪,不由又在周围墙壁上找了找,以那个前辈的尿性,到了这不发泄不吐糟是不对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别说什么祖先面前不敢放肆,拉倒吧,家训下面都敢加话的人,在乎这个?可终究什么都没有,穆静安哪知,那人根本就没到过这,这祠堂的机关阵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许多。 可偏巧她的棋用了最大的步数,跳到了最难的一间房,也是祖先最认可的后人才能进入的一间房,接着她的异禀天赋在规定时间内学完的知识,才能直接跳到这个地方,也就是说,她是这祠堂建立以来,唯一一个到达中心的人。 这一点没人告诉穆静安,她也猜不到,也没往这方面去想,既然完全没有线索,那便靠自己了,开始换位思考。如果她是这位老祖先她会怎么做,藏在牌位后面吗? 若是有个万一,外人入侵,第一件事便是打翻这些东西,此处打个叉。埋在地下?听说过掘地三尺没,同样又是个叉。屋顶上?那东西是不怕火,可耐心不住有人会轻功呀,那东西可好用了,仍是个叉。 想到刚才墙上的那个暗格,莫非在墙上?只是如何引它出来呢?将新学的机关在脑里过了一遍,仍是毫无进展,丧气肯定是有一点的,却不至于放弃。 猛得前世有一句话冒了出来。‘把简单的事情复杂了,太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了,贡献。’脑中不由一亮,目光投向摆在正中间的盒子上,上面有三个大字‘英雄谱’。 不用看,便知里面记载着什么,定是这穆家历代以来,各位为国捐躯的英雄名单。任任何一个窥视铁卫令的人,也不敢随意去翻阅那些东西,必定那里面的气息太过正直,心术不正之人,打扰了他们的休息,会惧怕,会闪躲,也就不会想到那东西明目张胆得就摆在那了。 而穆家后人就不同了,他们敬仰祖先,那里面记载的是他们的骄傲,是值得后辈人学习的模范,只有拜读的仰慕之心,当然就可毫无心理负担的翻阅了。 可偏巧进来的是穆静安,这个算得上是不孝子孙的人,绕了半天才绕到了这件东西上头去,有了老流氓那种蠢榜样在那,她已不想再去看别的更蠢的榜样,她学不来,也不想学,有些赌气得将那盒子抱离了供台,盘坐在地上,将盒子放在腿上打开。 上面的几份果真是几位有各的穆家人生平,抖了抖,翻了翻便放到了一边,也不着急翻找,一本本抖,一本本翻,细数下去,直到最后一本拿到手上,眼睛才一亮。 前面所有的书册几乎是一个重量,独独这本轻上了许多,手感也老旧了许多,莫非这是最早那一位的生平?这倒是可以看看,打开一看,却令她失望了,写的居然是一个女人的故事。 且这女人没有嫁过人,那便与这穆家没多大关系了,可越是这样,就证明它存在的特殊性,从不喜看人物传记的穆静安只得耐着性子往下读。 边读眉心便越皱得越紧,直到最后一个字读完,才缓缓散开。“原来是这样。”低声轻叹,不论任何时候,任何时空的女人都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书中这名女子姓铁,是穆家祖先的同门师妹,两人先后下山闯天下,当师兄的先结交了那时还只是有一腔抱负的太祖皇帝,夜家的五公子夜明泉。 两人趣味相投,脾性相合,志气同样远大,一拍即合,有了最开始的同盟,接着结交了不少有志之士,在前朝那个乱世里,揭竿而起,成了最大最有威望的一支义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