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打听倒是清楚。”多嘴的人渣,穆静安仍是那个语速与那个腔调,可了解她的人,却知她生气了,比如说秦俦,比如说弄花。 此言一出,厅中静了静,稍稍明白的人便知刚才三皇子那话是不中听的,可明白人却不好打圆场,不明白的人继续往死里作。 “对穆府,本皇子一向很上心。”若这时厅中坐着的是穆府长辈,这话不为过,可偏偏这府上就只有一位主子,你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家事上心,是几个意思? “谁……”秦俦不乐意听,刚想怼两句,还未完全开言,便被穆静安截了胡。 “我穆府只是一个平民府邸,无权无势,无财无富,还有一个土匪的名声,当不得三皇子的这份心,知道的是三皇子体谅穆大将军之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皇子别有图谋,介时污了三皇子的名声,就罪该万死了。” 穆静安是不爱说话,若说起来,特别是怼起人来,还没落过多少下乘,一番话提高了对方,贬低了自己,明面上是为对方好,实则……呵呵了。 三皇子夜贤尧红了脸,又白了下来,是个人都听出了她的暗藏之音,恼羞成怒得想骂句不识抬举,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这女人,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他哑了火,在场其他四人中,三人都舒畅了,陶子骏想着别的事,没留意刚才的火药味,见他们谈完了,终提了一句几人都关心的问题。 “能冒昧得请问穆小姐,与安哲,安五少爷是什么关系吗?”那小子与拾秋关系不一般,他不得不防,有些幽怨得看向拾秋。 而拾秋此时正满眼是自家的主子,原来主子也有怼人的时候,还这么厉害,落到陶子骏的眼里便又误会了,小丫头一提到那人便兴奋,莫非真的有什么,不,不可能,明明是他们才最要好,有些酸涩得等待穆静安的回答。 “安哲呀?”穆静安浅笑,秦俦也感兴趣小人儿会如何说,要知以后安哲的出现会多起来,而与穆府的交往也会让有心人查得到。 “他与我穆庄有些渊源。”没挑明也没推开,含含糊糊得让人去猜,自然便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猜测了。 秦俦目光宠溺得看了一眼那人儿,她就是这样聪明,回眸时对上了另一双也有此感情的眼睛,那人慌了一下,又镇定下来,还对他颔首,很是自然得避过他的审视。 秦俦捏了一下手指,若不是那双眼是清澈没有杂欲的,否则他真会动手把眼珠给他抠下来。 “那穆县主最近见过他吗?”有渊源就好办了,夜贤尧摆脱了刚才的尴尬,自然得接上了话。 这人找安哲做什么,穆静安与秦俦同是觉得奇怪,又同时有了答案。是了,那晚。明显他想拉拢他们,不只是为身手,还有秦帮的势力。 对于一个有野心的皇子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遇上了自然要争取一下。 “昨个,小女子才祭祖归来,还真没见过,他也来了京城吗?”说得一个脸不红心不跳的,句句在理,更加显句句真实。 “这样啊。”夜贤尧适时表现出了自己的遗憾,立马转向秦俦,开展今天的第二个目的。“先多谢秦爷那晚的相助。”似才想起来这事。 “不知秦爷可否知道。”知这人不好打交道,开始迂回起来。 “只是路过。”秦俦将秦帮当家人的气势全开,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可偏偏这样子,更让夜贤尧更想拉拢,又问了一句。“安哲,安五少爷呢?” “他也路过。”明知他问的是下落,偏扭曲他的意思。 穆静安抿嘴憋笑,这人太坏了。 “在下想找安少爷办点事。”夜贤尧把半姿态放得更低了,收起皇子的臭架子,而是按江湖礼仪来。 “你找安安何事?”他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他与安哲熟识,她那个身份太过单薄,无依无靠的。既然已出现在这些权贵面前了,便由他秦帮来护着她。 他的想法穆静安猜到了几分,垂下眼眸,柔和了嘴角,这人还真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