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顾浩然那么吃惊,只是对他深挖的成效没那么看好,不是她对两派没有信心,而是能让他轻易找到,顾云便不会说出来了。 这事没瞒着众人,四叶门中心的几个人都知道了,刚开始时除了愤怒外还有担心,必定论起权势来,还是顶头的那位大,他发了话,不成也得成。 暗暗都在打算掀了那几个天,可见自家主子该干嘛,仍干嘛,不伤心,不生气,也不着急,渐渐得便都安下了心,想来主子已有了计划,不错,安哲是有了计划,却不是他们认为的那种罢了。 她的计划,她身边的人不得而知,顾浩然当然也不可能知晓,在他满城找人之时,满京城的人也在议论他,这可是朝中新贵啊,只可惜这一出现,便被陆家的人定下了。 也是,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却不知这近水楼台先月的,其中包含了多少猫腻,又有多少不甘。 陆雅琴哪是愿意让自己的家族与那野种扯上关系,可是不扯上关系,这镇北候府便会从她手上溜走了,比起这个,牺牲一个陆家嫡女根本就算什么了。 最让她痛心的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落不明,若不是这样,哪轮得到她最不待见的人沾染她陆家的人。 至于顾浩然愿不愿意娶,跟她有什么关系,就不信了,他还敢抗旨不遵不成,他想抗,也得看他父亲愿不愿意,这么多年夫妻,她不说了解顾云十成十,也有个七七八八,那人就是自私的,除却功与利,便是功与利了。 若不是他了解这个儿子,不动声色得把人召回来,才请皇上下圣,又将婚期订得极近,还真真制不住那头狼。就算知道他们算计了他又如何,总归没时间没机会去摆脱。 看破他们这个死局的不止顾浩然一个,还有夜贤启,已扛起恭亲王府大梁的他,比原来更沉稳收敛了许多,一接到这个消息时,便知顾浩然被人算计了。 还是他最亲的人算计的,按理说,他应该置身事外,顾浩然现在是新贵,又是在这种特殊时期,任何一位同他走得近的人,都会引来各种猜忌,可事关那个人,他就淡定不下来,她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再三犹豫了以后,仍决定找顾浩然谈谈,看能不能帮上忙。“你准备如何做?”两人约在了‘酒’楼,一见面夜贤启便直奔主题。 “我是不会娶的。”顾浩然仍是那个态度。 夜贤启松了一口气,就怕这人被权贵迷了眼,伤了她的心,好在她与自己的眼光都不错,没有看错人。“这是个局。”是个想拖死他,套牢他的局。 “我知道。”顾浩然饮下一杯酒,是他大意了。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比之前的口气缓和了不少。 “他们手中有我的软肋。”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人,他同样喜欢安安,在这里,曾不顾一切得想娶她,给她一个庇护所,当时他还不屑过,可现在……似乎除了他,自己无法跟任何一个人讨论商量这个事了。 “是这样啊。”夜贤启没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我可以抗旨,可以带她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可是她却不会允许我这么做。”那个狠心的小女人,明明都说自己是个坏人了,为何还总做些顾大义的事。 夜贤启跟着沉默下来,顾浩然说的他懂,那个聪慧的女子,怎会愿意背负如此重的枷锁前行。 “没有折中的办法吗?”夜贤启明知没有,仍问出了声。 “安安是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他敢娶,她就敢放手。“没有她,我的存在毫无意义。”而她的放手会要了他的命。 “你想……”夜贤启没想到他会如此绝决。 “我想是没有用的,拼了条命,什么都不要又如何,可她却是不会允许的。”这是个死结,饶是两个聪明人也解不开。 娶没法活,不娶也没法活,若是那个小女人自私一点,他们还有法子,可如果是那样,就不是他们爱着的那个人了,他们没能商量出个结果来,大婚的事仍是按部就班得进行着。 而想拉拢这新贵的人心思也更活范起来,比如说,三皇子的娘。“你不是说这新顾大将军是你结拜的兄弟吗?” 夜贤尧垂头,他不敢说,他与那人闹翻了,早知那人有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他撕破脸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