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睿却意识到了,应该说他对自己香香娘亲,任何一点不适反应都很快。这是一种特殊的,神秘的牵绊。“对不起,娘。”甩着一条已有些规模的尾巴道歉。 “没事的,我儿这么高兴?”穆静安摸了摸他的头,表示不用在意。 “高兴。”能不高兴吗,终于有一个与他相似的玩伴了。“对了,娘,你怎么知道它叫大白。”小人精,从来都不是好糊弄的。 穆静安也从未想过去糊弄他。“大白是你爹养的。” “真的吗?真的吗?”一连串重复的狼语,听得拾秋都能感受到他的急切与兴奋。 “娘何时骗过我家睿儿。”穆静安越发觉得这次到北城来是对的。 “娘,我爹真的是个大英雄吗?”兴奋了一会的秦睿安静下来,对于玩耍,他更喜欢听娘讲爹的故事,百听不厌。 “是。”那人拖着伤痛的身与心,守了边关这么多年,不谈打过的大大小小无数次保家卫国的仗,只说周边的百姓,因他的用心帮衬,过上了想都不敢想的日子,吃饱穿暖,因这便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 “那娘能在跟我讲讲吗?”秦睿乖乖得趴好,一副聆听的小模样。 穆静安也满足了他的要求。“你爹,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可他做的却不少……” 拾秋转过头,将脸朝向车窗外,不让自己的泪水让小姐看到,小姐这些年可太不容易了,而姑爷也不容易,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便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生生分开了五年。 五年啊,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真不知他们是如何熬过来的。搁自己身上,同小白泽分开一个月就了不得了,哪还顾得上什么大义,什么圣旨,什么民生。 秦睿撒了一通娇,又听了自己最喜爱的故事,还在自己香香娘亲的怀里,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一睡着,便变回了原身。他现在是可以控制变身,但在放松的时候就不行。可以变回去,也可以变回来,纯粹由他的心情来决定。 穆静安早就习惯了他的特点,淡定得用车中的温水,洗了洗他的小手与小脚,扯来备好的小毯,把人一包,又抱在了怀中。 用那股力量在他身上游走了一遍,这东西真是让她又爱又恨,不是因为它,孩子也许不会受这个苦,可因为有了它,孩子变身后的后遗症才会好上许多,福兮祸兮有时真不好说,就先这样吧。 感叹了一下,不禁幻想到,这孩子如果大了,知道一小总这样光着屁股在她怀中睡觉,不知会不会不好意思,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身体,有他陪着自己真好。 远远得看得到北城了,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有太多的回忆,也有太多的牵挂,听说他双鬓升了华发,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想来当时他真的很无力,很伤心吧。 轻叹了一声,收回飘远了的思绪,紧了紧手臂,也不知他会如何对待这个孩子,如果他能好好接受,好好对待睿儿便最好,除此之外的任何态度她都不会接受。 大不了,她带着睿儿走,他爱乍乍的,她可怜的孩子,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吃这个苦。 后来在某一日里,穆静安弄明白了问题不是出在她这,而是那个人的隐瞒让她走了不少弯路,才会生那么大的气,差点跟那人恩断义绝。 北城,一个僻静的院子终迎来了它的主人。“小姐,我们为何不直接去找姑爷?”拾秋边收拾边问。 “找他?干什么?”穆静安将带来的书籍归整好,这个地方估摸着要住上好长一段时间。 “难道我们不是来找姑爷的吗?”拾秋就不明白了。 “我以什么身份去寻他?”她带着个孩子,总不能扮成安哲入军营吧。 “这叫什么事嘛!”拾秋跺了一下脚,每回提到这个问题,她都有些气不顺,明明他们家小姐才是名媒正娶的那一个,可偏偏就没得个正式身份,被鸠占鹊巢这么多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