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你猜我这么远能不能取了你的性命?”安哲慢慢提起了那张大弩,拉开了弦,放上箭,对准了完颜康。 “来呀!阿哲,能死在你的手下,是一种不错的死法。”完颜康有持无恐,张开了手臂,挑衅得看着安哲。 安哲将弓弩对准了他,城墙上一阵兴奋,若这一箭成了,这仗就不用打了。与他们相反表现的自然是对面北疆的人。 “保护大王。”盾甲迅速在向完颜康靠拢。 “都不许动。”完颜康命令,只可惜没几个人听。 安哲冷笑,这人惯会演戏,若是真的如此磊落之人,便没有今天他们的对持,双目一凝,抬弩,瞄准,松弦,眨眼间完成。 箭是冲北疆军射了过去,但却不是对着原有的目标完颜康,而是对着绑着孩子的木桩,正中根部,在众人以为她射偏之时,那箭头发出了动静,声音还不小,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 接着整个木桩开始晃,甲队五人表面上是去扶,实则是把它推向北城城墙,与此同时,顾浩然纵身扑向顾言谨,在孩子还在最高位时,便救到了怀里,脚尖又点了一下那根柱子,借力往回奔。 他的动作又快又准,在人们还在惊叹那一箭时,他已快到城下了。 “放箭。”完颜康首先回过了神,弓箭手,七手八脚开始准备,刚等他们准备好,又一件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事发生了。 顾浩然向城墙上射出了虎爪,虎爪的长度还不够达到城头的距离,同时安哲也射出了一个,似演练过千百遍一样,两人的虎爪在空中交汇,一个收,一个借力再次纵跃,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回到了城头。 以这种速度,哪怕弓箭手早准备好了,估计也难伤他分毫。 手上的人质没了,完颜康当然气急败坏,而镇北军却爆发出了欢呼声,这就是他们的大将军,士气再一次高涨。 安哲却接过了顾浩然怀中的顾言谨,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才把孩子抱进了怀里。秦睿也跑了过来,围住了弟弟。 “娘。”顾言谨流着泪,小声叫了一下。 “好孩子,娘在,受苦了。”安哲轻拍他的背,顾言谨哭得更大声了,他不是觉得委屈,也不是害怕,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反正他就是想哭,都说有娘的孩子像个宝,他现在有深刻的体会。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安哲舒了一口气,她就怕他哭不出来,这次太受惊吓了,不发泄出来,惊了魂反倒不好了。 在她的安慰孩子时,顾浩然又与完颜康对上了。 “顾大将军好生勇猛。”任谁都听得出他咬牙切齿的恨。 “完颜康,本将军劝你最好知难而退,两年前你不能得逞,两年后同样不能。”顾浩然的声音沉着霸气。 “不能。”“不能。”“不能。”镇北军的将士们齐声高呼,气势如虹。 完颜康也明白,这北城今个是打不下了,还得再寻时机,可是他心有不甘啊,特别是那人,是多年来离自己最近的一次,不行,他必须放手一搏。 “顾浩然,你敢放下身份与我单拼一局吗?” “大王,不可。”“大王,不可。” 他的话音刚落,先反对的是自己的手下,完颜康不理会,紧盯着城墙上的人。 “完颜康,你是说,先了断我们个人恩怨吗?”顾浩然也看对方极不顺眼。 安哲此时已安抚好了顾言谨,替他抹干了泪,听到这话,不由抬头看了顾浩然一眼,又把目光放回到了顾言谨身上。 “谨儿,要不你和哥哥先回家去?” “不,我不怕了,我要陪着你们。”顾言谨发泄完了,人也就轻松了,握着小拳头,目光坚定起来。 “我也不回去。”秦睿同样表示自己不怕。 “好,都是好孩子,都是男子汉。”两只手各放在一个孩子的肩上,郑重得嘱咐。“我现在要去陪大将军抗敌,你们两个可能保护好自己吗?” “能。”“能。”两个孩子都挺起了小胸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