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敢再扎刺。 只要不欺什么乱子,糜芳也不会去管,主公过两日就会把船派回来接走这些人,到时候不管是吸入军中,还是在外种地,都是主公的事情,现在就是要看着他们不许逃。 夜深了。 糜威倒是挺精神,与关平交接后便进了帐中,从矮案上拿着一卷春秋来,躺在卧榻之上,准备试验试验平哥今天说的话。 巡营这活不好干,尤其是还是隆冬季节,是真滴冷。 营中火光稀疏,除了偶尔传出来的打鼾声,也就剩下的巡营士卒的脚步声以及身上的铁甲声。 得益于此次曹军大败,让以前刘军之中只有少数人着铁甲的现象消失了。 关平带人巡视军营,停下来脚步,站在营门门口,瞧着这一营的病卒,出了营门,嘱咐士卒好好关上,若是有事,即刻示警,随即走向另一营。 乌林远处的树上,陈矫好不容易上来的,望着刘军军营的火光。 “什么时辰了?”陈矫小声向下问了一句。 “回长史,三更都过了两刻了。”树下的士卒回了一句。 “这个时辰了!” 陈矫抱着树干,心里寻思,那个百姓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关平派来试探自己的? 连丞相都言关平此子狡诈如狐,还说什么生子当如关定国,颇有些聪明,谁都知道,丞相最喜欢的就是最聪明的儿子曹冲公子。 那个叫张钦的百姓出现是不是太过于凑巧? 张颐自己倒是认识,也算是个谨慎的人,他到底死没死啊? 万一关平是在诈自己,就等自己带着三千人马去冲营呢? 那岂不是又上当了! 好在自己也是忽悠张钦的,就算关平真的布置好了,那也让他白白布置。 “长史,都过了两刻,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树下的士卒也有些急了,本来接到的命令是护送刘备的女儿回来,可没说还有这种事情啊。 现在谁打的过刘军他们,赶紧溜回去交差,躲在江陵城里多安全,非得躲在距离刘备军营不足二里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 陈矫虽然心里起了嘀咕,可还是不死心,再等等一刻,若是一刻后,刘备营中再无动静,那就趁着夜色赶紧溜走。 那个自称“张颐”的部下一定是假的,这是关平设下的陷阱! “在等一刻。” 陈矫咬咬牙,因为他觉得底下这帮士卒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是,难免会先跑了。 那自己可就真的挂在树上了。 张颐长舒一口气,本想着夜半三更举事,没想到今夜巡逻的士卒异常的勤奋。 过了许久之后,帐外路过脚步声的间隙,才会越来越长。 张颐差点以为事泄。 只是刘军加强戒备的手段,好在没有发什么意外。 张颐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这才是正常的表现,掀开帐帘,带着几个人出去,装作方便的样子。 几个人汇合在一起。 张颐帐内几个人那么大的动静,帐中的人早就醒了,因为饿的也睡不踏实。 “你说他们想要做什么?” “跑呗,要不然能抢咱们的饭吗?”另一个饿着肚子的士卒咽了下口水。 “他们能成吗?” “都沉了一百多个江了,还不长记性。” “也是,刘皇叔对咱们也不错,给吃给喝,还给治病,要是在让我娶个娘们传宗接代,我这条命卖给他也值了。” “娶娘们什么时候能轮得到你。” “哈哈,这病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 病卒继续咽了下口水,小声道:“不过,我赌他们今夜都得死在这。” “哎,你跟我说说。”另一个听到这话倒是来了兴趣:“为何啊?” “就因为他们抢了我的饭,我从来不跟将死之人抢饭吃。” “对,俺也算做回善事,免得他们做个饿死鬼。” 夜间,病卒营中忽有谋反者,四处放火,高声叫嚷丞相发大兵三万而来,他乃是大将张颐,大家随他起事,搏杀刘军士卒,迎接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