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县县衙内,关平拿着版籍认真瞧着。 跪在在两侧的官吏,大气都不敢出,这下子关太守可是直接跟包县令对着干上了。 只因为包县令他不出城迎接,太守上来就要罢免包县令的官职,此招着实让人措手不及。 刘邕自是丝毫不慌,反正迟早要替代包奎的位置,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日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 太守从事李俊与韩良皆是坐在关平左侧,面带笑意的打量着益阳县的官吏,这些人大多可都是包奎的人,若是包奎失了势,该着急的是他们。 再一瞧坐在主位上的太守,丝毫没有不耐烦。 这个让他卸任的公文一送到包奎手里,量他再稳妥,也该坐不住了。 若是在官场上失了势,那包家在益阳县的特权,便要没了许多。 可是包奎若是来了,那就失了主动权,完全落入了太守的手里,量他包奎是个油滑之吏,失了县令一职,对他影响不可谓不大,难免心忧昏了头。 “禀少将军,包县令在府外求见。”王喜抱拳站在厅外说了一句。 他自从给了包奎那老小子送去少将军的书信,回来后便率军把守在府衙,就专门等着包奎来呢。 “包县令怎么来的?”关平头也没抬,继续看着竹简问道。 “回少将军的话,包县令是一路小跑来的。” “哦?倒是奇了怪啊哈,不是说包县令病重,快要咽气了吗?”关平这才抬起头面带笑意的道:“本将军正想着忙完手头的活计,找时间去看望包县令,他怎么自己个来了!” 从事李俊自然是听出关平话里那讥讽的意思了,若是太守召见包奎,他到底要用什么说辞来搪塞。 哎,包奎果然猖狂惯了,现如今刘皇叔新占荆南四郡,正想着要到处安插自己的人呢。 没瞅着原来的益阳县主薄被撤换上了刘邕,现在他还想再压太守一头,当真是不知死活。 李俊笑了笑,再加上嫉恶如仇的关太守,在来前的路上就已经找田间老农打听到了包奎的罪行,正想整治他一番呢。 到了城门口,着实让他李俊也感到意外,包奎竟然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扎刺,当真是猖狂的时间长了,不至死字是怎么写了。 倒是厅中的其余大小官吏,听到包县令一路小跑而来,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包县令不在,没了领头的,大家真的不敢跟太守扎刺! 谁都清楚,包县令突然身体抱恙那是装的,就是想要试一试这新任太守的深浅,看人下菜碟就是这帮油滑之人的手段之一。 只是众人没有料到新任太守更是不按照规矩办事,直接无中生有来了一出顺水推舟,罢免你这个县令。 “少将军,若是包县令病体痊愈,那就让他进来说话吧,也好了解了解益阳县民生治安的近况。” 从事韩良拱手建议,包奎他不进来,不说话,那岂不是就没法拱火了。 “是啊,少将军,既然包县令他病好了,莫不如让他进来一叙。” 厅中众多吏士也是纷纷趁机拱手附和。 听到喧闹声,关平扔下手中的竹简,扫视了一眼附和的官吏,厅中的声音霎时针落可闻。 关平站起身来,顺手拿起放在矮案上的倚天剑,往前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开口道:“你叫什么,什么职位来着?” “下官乃是驿丞,名叫包,包亮。”驿丞急忙伏低身子,浑身有些发抖,他会不会拔剑斩了自己? 在城门口迎接的时候,包亮就觉得关平身后的士卒军威甚重,他主管益阳县的驿馆这么多年,还从未曾见到有如此精锐的士卒呢。 怨不得刘备的人马能够以少胜多,最为关键的是他们击败的还是北方霸主曹丞相的人马,足以见这些士卒是何等的精锐。 就县里的士卒,别看足足有一千五百人,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听闻手里关平腰间跨的曹丞相的倚天剑,削铁如泥,死在关平手里不知有多少人,实在他往自己身前一站,是感觉杀气太重,让包亮忍不住瞎想!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