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张承谨遵父命,尽管三十岁了,但未曾出仕。 毕竟步骘也是张昭所举荐的,然后步骘同样投桃报李,便举荐了张昭的侄子。 如此一来,东吴日后的朝堂大抵皆是如此,除了世家大族,寻常人想要跻身朝廷,根本就没有可能。 张竑并没有派子侄前来,但是弟弟张永却是到场了。 此番聚会理应他的儿子张励前来,但张励被断一臂,时不时的往外流口水,一直被关在家中,不想放他出门徒增笑话。 “我江东子弟的文采难不成,连一个武夫随口朗诵的诗都比不过。” 一听这话,张永当即就有些搂不住火。 想要弄死关平,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可现在不是去岁,馆驿太多人了,他想要下手都不可能! 他儿子张励的遭遇,在座的有的人清楚,有的人不清楚。 一旁的诸葛恪却是不乐意听了,直言道: “若是你不服气,去寻关平,在他面前也随口朗诵一首。” 此时的诸葛恪年纪不大,可早就得到孙权的喜欢。 张永一瞧他说话,也不在言语。 谁把孩童也带过来了,万一他与孙权说了些什么话,岂不是坏了大事。 张永也不在瞧他,随即开口道: “陆公纪,你可是博学多才,通晓天文历法,星历算数无不涉览。 去岁关平那厮当众辱骂与你的事情,难不成忘了?” 陆绩刚拿起一个橘子想要思考一二,听闻此话,又愤恨的放下。 与舅舅齐名,同样博览群书的顾邵却是开口道: “张叔父,若是你是前来为关平讥讽我等的,还请回去等消息。” 别看陆绩辈分大,可他禁不止年龄小啊。 无论是他的外甥,还是侄子,年纪都比他还要大上几岁。 这些人,自然是要为舅舅出头。 闻听此言的张永,一下子就站起身,面色通红,激动的吼道: “你们全都是废物,自诩博学多才,连一首回击关平的诗都做不出来,要尔等何用!” 说完之后,直接一脚踢翻矮案,扬长而去。 这种愁眉苦脸的模样,张永早就看腻了,尤其是一想到儿子如此的遭遇。 关平还蹦蹦跳跳的闯出偌大的名头,他的心里就极度不好受。 厅内的众人被他嘲讽一句,在座的都是垃圾,脸上更是闪过一丝怒气。 连张家本家都敢嘲笑,当真是没规矩了。 张温也不理他,自是挥手让仆人收拾一番,这才开口道: “他儿子有病无医后,便如此喜怒无常,已经开一载了,大家不必介怀。” 诸葛恪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如此对他发过脾气。 诸葛恪早慧,对于这些场面处理与来得心应手,虽然聪明,可是作诗这种事,他当真是不擅长。 陆绩沉默的剥着橘子,他心中也要想要找回场子,力压关平一头。 可他一听关平的这首诗,便晓得绝非寻常。 若不是张子布解析了一番,寻常人谁能看出来一首诗竟然有如此多的隐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