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族长露出疑问的神色,他本以为侄孙会在意他色心不死。 却没想到关注的是价钱! “很贵!” “你先去问问,盐能吃很长时间。”袁氏族长小声嘀咕了一句。 “明白。” 袁龙抱拳离去。 ~~ 刘家的厅中。 廖立脸上带着尬笑,让他们让出流民,那可真是割肉了。 跪坐在一旁的也是汉室宗亲的后裔,同样是族长,叫做刘尧。 年轻的后辈在县里充当官吏。 “公渊先生,在荆楚之地好大的名头,今日来我府上,老夫顿感蓬荜生辉。 可是你方才说,关太守让你前来刘家讨要流民之事?” “是商议。”廖立急忙纠正了一下。 “谁不知道我刘家乃是十里八乡的良善人家,自祖上封侯在此,一直为国为民。” 刘尧端起茶杯,闻了闻里面的香料,很满意,这才继续说道: “我刘家从来都是散粮赈灾,何来吸附流民啊!” 廖立决定以理服人:“刘公,放眼整个醴陵县,谁不知道刘家的地有多少,那些人耕种。” “道听途说。”刘尧颤颤巍巍的把茶杯放下:“那些都是刘家的部曲和佃客,以及僮奴,哪里来的流民!” 魏晋南北朝事时期,以上三种等依附农,作为租赁农民的一种类型,占主导地位。 他们同地主具有较严格的依附关系,“客皆注家籍”,荫庇于地主。 他们要获得自由,必须经过放免和自赎等手续。 可以说,刘袁两家拥有大量的这三类人,他们不属于官府,而属于地主。 豪强地主他们将土地分租给农民耕种,以收取地租,人身依附关系非常紧密。 “可是我听闻刘家的土地颇多,粮食也多,若是。” 廖立想着就算扣,也要从刘家扣出一些来,至少要比关平让袁家出的多。 “我刘家是拥有不少土地,那么多的依附刘家的农户要养活,别借粮,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刘尧直接摊手,堵住了廖立想要借粮的想法。 “若是关太守来家里做客,我定会尽地主之谊,就算老头子我不吃肉,也要把肉给关太守吃。” 廖立毕竟年轻,还不是老油条,刚出仕,心中也想要有一番作为。 但现在被老头顶的,胸膛起起伏伏。 “刘公家里如此困难,没有粮食的话,可向浏阳利氏借粮。” 廖立摸着胡须笑了笑:“此乃刘公的姻亲,应该不会拒绝。” 利氏,也就是马王堆汉墓的主人。 汉惠帝二年四月庚子封长沙相利仓为侯,七百户,比刘尧祖上刘越还多封了一百户,异姓王! 两家世代交好。 在这苦寒之地报团取暖,反倒躲过了许多动乱。 像长沙郡这种地方,自古以来,都是荒凉之地,血吸虫病泛滥严重。 辛追女尸这等富贵人都被检查出患有此病了。 刘尧却是摇头道:“利氏人丁不旺,倒是存有粮食,但我偌大的汉室皇亲要去欺负孤儿寡母吗?” 廖立攥了攥拳头,老头子这话是另有所指! “刘公当真不愿商议一二?”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 廖立明白了,自己方才的赔笑完全没用,更是起身道:“告辞。” “不送。” 刘尧拿起漆杯,美美的饮了一口茶。 刘备论血缘亲近,如何能比得上自家? 他还敢派人来要人要粮,真是想的美! 醴陵县县衙内,关平正在查看人口,时不时的看着一帮椽吏。 果然不是姓刘就是姓袁,仅有的三两个,还是他们的姻亲。 这两家,倒是把醴陵县把持着很好。 关平甚至,要想彻底掌控,就没有什么皇权不下乡的说法。 更要调动百姓们的积极性,方能有效的增强自身实力。 在两旁站着的大小官员,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关平来坐堂。 他自从来了醴陵县,便在河岸边规划了一块地,开始建造赌坊。 如今,赌坊火爆的生意,让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有人觉得,关平就是来着赚钱的,对于政务没什么兴趣。 毕竟,人家是专职作战,并且立下了许多战功。 长沙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