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时候便去收购一番,用于供给大军。 “你的想法不现实。” 陆逊可是知道朱恒供养他麾下的士卒到底有多艰难。 还有全琮,天天要为钱财发愁。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关平他觉得自己光靠一个赌坊,就能撑得住? 再加上关平的预想当中,作战不用征集农夫,帮他们运送粮食。 要养全职军队,那可真是更烧钱了。 升米恩,斗米仇。 一旦你停止供应这些士卒,他们还能有多少人,真心留下来,继续给你效命的? 陆逊现在都在思考,这是把双刃剑,只要关平没了钱财,无法养活这帮士卒。 到时候他就会自乱阵脚,那些士卒习惯了伸手就来,倘若没了钱财,焉能继续效命。 那些边境的乌桓人,便是如此。 朝廷就是用钱来雇佣他们,结果没钱了之后,他们就开始作乱。 都是前车之鉴,陆逊没想到关平竟然会视而不见这种例子。 “咱们两个经济理念不一样,钱是可以生钱的,还有一句话,劳动创造财富,放在当今是很实用的。” 关平笑了笑,经济这门课,他可没打算在战乱结束之前,就传播一二。 劳动创造财富! 这句话,陆逊是理解的,家族当中那些依附民,便是用他们的劳动,为陆家创造更多的财富。 不管关平的想法能不能实现。 他看到关平是如此的意气风发,而自己却是在此畏手畏脚,心中难免有些难过。 陆逊叹了口气道:“关定国,我其实有时候倒是很佩服你。” “陆伯言,你太过于畏手畏脚了。” “我陆家在吴郡定居,那里是吴侯的地盘,我不敢。” “哈哈。”关平笑了笑,站起身来拍了拍陆逊的肩膀道: “你双脚已经踏上我们这条船了,你不会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干,孙权就不会记恨你了吧? 你陆逊自从在耒阳县担任县令后,就已经被孙权记在心中的小本本上了。” 陆逊又是叹了一口气,他在孙权府上当幕僚,自是知道孙权的脾性,绝不是像表面那般胸襟宽广。 而且陆逊还知道,关平不是故意要坑自己的,谁让自己上赶着要为叔父出头,结果却连累了自己。 现在怕是又要连累家族。 让家族从吴郡迁走,陆逊觉得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为了避免吴侯记恨,唯有让弟弟补上自己的缺口,在江东任职,就当是效仿诸葛家族了。 “其实你这样挺没劲的。”关平在房间内走了两步: “就算你不肯真心为我大伯父效力,孙权也不会念着你的好。 莫不如好好展现出来你的实力,让孙权不敢轻易动陆家。” “我考虑考虑。”陆逊站起身来,出门走了。 “放心,我有的是时间,当然是白天。”关平挥挥手,大笑了两声。 看来荆楚讲武堂对陆逊还是有所触动的。 有些人的野望,终究是藏不住的。 读书,陆逊他就不是一个真正能够闲置在家,一直稳定读书的性子! 朱据站在荆楚讲武堂的门外,想着守卫的士卒通报自己的姓名,说是要见关平。 在等待期间,他看了看校门口两侧的对联,还有正对门口石头上的刻字。 “刘玄德当真是一个能够干大事的人。”朱据在心中暗暗评价了一句。 关平从门口出来,见到朱据,也是笑了笑,抱拳道:“朱贤弟,许久未见啊!” “关兄。”朱据也笑着抱拳还礼:“许久不见,越发的精神了。” 关平也没让朱据往里面走,而是往道路的一侧走去:“朱贤弟,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无事。”朱据笑了笑,眉头微微一皱,他没想到关平竟然不带他进去: “就是上次稻米,张家没有出货,特意卖了许多菽(大豆)。 关兄上次说,只要是黍、稷、豆、麦、稻、桑等都可以买卖。 索性也就收了,这次跟着来运输,也顺便到益阳的赌坊瞧瞧。” 作为关平在江东的合作伙伴,朱家在益阳赌坊,也被关平分了一些份子。 否则怎么会帮他收东西,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