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士徽的嗤笑,吾桀眉头微微一皱。 “公子觉得有何不妥?” 士徽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减少多少:“你觉得对我很有吸引力?” “为何没有吸引力?” “孙刘两家无论是哪个想要掌控交州,都绕不开我士家,在交州,士家数代人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 就算你派来刺史又能有何用呢?先有张津,后有赖恭! 他们的下场你们也都知道了,所以无论刘玄德派人来,还是吴侯派人来,都绕不过我士家。” 士徽站起身来嗤笑道:“所以你说的根本就算屁话,对我而言毫无吸引力。” “公子可想要见一见江东的豪华以及那天下仅有的赌坊?” 吾桀丝毫没有放弃说服士徽。 “好家伙,你还想让我去江东当质子?”士徽哈哈大笑道:“就算是当质子,也是我的两个哥哥去,轮不到我。 至于江东的豪华,可比得上我在交州的排场? 还有那赌坊,着实可笑,莫不是以为我士徽是耳目闭塞之人,连赌坊是谁开的都不晓得?” 吾桀认真的看了看士徽,开始变得正经了,看来不是个蠢笨之人。 士徽丝毫没有给吾桀留面子,上次他在众多名士面前,如此咄咄逼人,就已经让他很是不爽。 “我还听闻吴侯看上关平在江东的赌坊了,结果硬生生把人家给挤出去,想要独占赌坊。 可惜被关平反杀一刀,在醴陵县重新开了一个赌坊,并且把江东的人也都吸引过去了,吴侯最终可是没得到多少实惠。” “公子说这些有意义吗?”吾桀一点也不恼怒。 士徽没有见到预想当中跳脚的场景,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无趣:“你走吧。” “公子不如说说,想要些什么,兴许吴侯能够满足呢?” 士徽瞥了吾桀一眼道:“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走吧。” 吾桀站起身来,拱拱手,便退出去了。 既然他不愿意谈,吾桀也没法子强求,还是等士燮稍微好一点再谈。 吾桀相信士燮不死,士徽终究是上不了位的,更何况他也想等一等步骘那里传来好消息。 最好在交州拿下吴巨,杀鸡儆猴,彰显出来江东战斗力,如此才是最好的。 士徽见吾桀走远了,哼了一声,没在言语。 没点实惠的东西,妄图用三言两语就想说服我? “吾桀,你好有自信啊!”士徽端起青瓷茶杯,感受着凉度: “就连关平拉拢我叔父,还是靠着神仙手段呢,要不然我上哪喝这等凉茶去?” 步骘顺流而下,用了一天时间到了谅山附近,河流就此为止。 现在只能留下一部分人,然后下船徒步沿着路,前往龙编县。 士燮好像是真的病了一样,总之躺在床上,一点处理事情的精神都没有。 现在龙编县大小事务皆是交到了士徽的手中。 如今士燮已经七十有三了,在汉末这个时代活这么大岁数,就算死了,那也是喜丧。 士燮对此看的也很淡,只是他不想就此瞑目。 如今交州被孙刘两家同时看上了,士家该依附谁,总归是要定下来的。 士徽已经把消息传到各个叔父以及两个哥哥那里去了。 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到龙编县,看望父亲。 巫医也看不出有什么毛病,只是说天气炎热,老人就很容易过世。 府衙当中的僧人与道士,皆是有些惶恐,似这种事情,他们知道光靠念经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尤其是“修为越高”的人,都会越容易怀疑,神佛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士徽接到消息,步骘领兵五百,正在往龙编县赶来。 而自己暗中派出去打探的斥候,还没有回来汇报苍梧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传我的命令,关闭城门,不许步骘的军队入城。” “喏。” 士徽知道自家麾下士卒战斗力不高,但是据城而守绝对没有问题。 他不相信,步骘能够凭借五百士卒,就能强行打下龙编县。 士燮睁开眼睛,虚弱的道:“徽儿,切勿要主动挑起战事。” “父亲安心养病,我自是晓得,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士徽弓着身子说了一句。 步骘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