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放心,我不会为难他们的。”吴兰拍了拍费观的肩膀,走上前去。 他想亲自询问一下前线士卒真实的作战感受,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宾伯?” 费观拦他不住,只能下意识的用袖子擦汗。 雷铜见费观这般冷淡,心想定然是与刘循发生了什么争执,以至于让他心不在焉的。 吴兰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一个吊着胳膊的士卒,小心翼翼的躲在旁边士卒的背后,不想让自己发现。 他笑了笑,伤兵是不是真的伤兵,他不在乎。 恐怕那小子是诈伤,混在伤兵群里,不想参与战事。 下面的士卒尚且如此行径,那打刘备恐怕是真的没有什么胜算了。 吴兰脸上带着笑,顺势就坐在了伤兵的旁边,盯着关平道:“别躲了,我知道你没受伤。” 费观捏着拳头,心下完喽。 果然太出名也不好,一下子就让人给认出来了。 关平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自己混在伤兵群里,吴兰都能寻到自己。 还没等关平挺胸承认,就听吴兰继续说道:“放心,我不会揭发你的。” 关平刚想挺起的胸膛,转眼间就佝偻了下去。 “前线真实的战事如何,你告诉我,我就放你一马。” 关平又眨了眨眼睛,看样子吴兰是没认出自己来? “我们打不过刘皇叔的军队,吴懿将军都投降了,泠苞将军也被俘了,我是侥幸逃脱的。” 吴兰心下了然,原来是泠苞麾下的士卒,看样子是被打怕了,想法子逃避战事。 费观见吴兰与关平说说笑笑,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难不成吴兰他比自己还早,投降了刘皇叔。 就像法正一样? 等等,吴兰雷铜他们二人好像是与吴懿交好。 费观瞬间就理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是内鬼! 他们这些人全都是身在刘璋这里,可心是属于刘备那里的! 好家伙,亏自己还有些紧张。 费观拍了拍雷铜的肩膀道:“你们隐藏的可真是深啊,险些把我给骗了。” 雷铜挑挑眉,难不成自己是弃子的事情,费观他早就知道了? 费观的心也就放下了,反正大家都是一伙的。 至于雷铜没接着话茬,因为吴懿的缘由,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将军可是说话算话?”关平佝偻着肩膀又追问了一句。 “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吴兰又细问道:“涪县向你这般畏战的士卒可多?” “多,多的很,大家都不想跟刘皇叔打仗,刘皇叔多好的人呐,怎么能打他呢?” 尽管此人脸上因为赶路沾上了一些泥土,可依旧掩盖不住他英俊的面孔。 “你是哪里人?” “我是阴平人。”关平随口胡诌了一句。 “阴平人?”吴兰随即侧头冲着雷铜喊了一声:“雷大哥,这里有你家乡的人。” 关平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雷铜闻听有家乡的人,遂大踏步的跑过来,仔细瞧了关平一眼,看面相就知道他不是羌人。 “你是哪个部落的?” “我是氐王窦茂部落的,关西联军攻打关中,我随着家人一同跑到阴平郡, 然后被阴平人带着来益州说是享福来,结果就参军了。” 雷铜点点头,原来是流民啊,怨不得没有阴平郡的口音。 “你到成都可是有想去的地方?”吴兰随口问道。 “我想去二仙桥。”关平也随口应了一声,总之不能说去武侯祠啊。 “哦,这个我熟,你得走成华大道。”雷铜拍了拍关平的肩膀。 “我晓得。”关平抹了把脸道:“我只认得一点点路。” “你去二仙桥做什么?” “去放火。” 吴兰雷铜:??? “放火祭奠我战死的兄弟们,然后会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寻个小酒馆喝上几杯。” “如此便好,等我回击溃刘备部,再回去与你饮酒。”雷铜哈哈大笑,转身就走了。 吴兰摇摇头,也不在说些什么,跟这些伤兵说击溃刘备,也绝不会让他们重新升起抵抗的心思。 费观却是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