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还要扎眼。 有些人一看到他就移不开目光,然后身旁的同伴就会顺着目光看到裴煦。 所以裴煦往往只要在场中那么一站,人群就自动朝他靠近了。 裴煦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支酒,遥遥朝注意到他的人举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然后慢慢地啜了一口,目光才终于落在霍应汀身上不动。 霍应汀面对大门,显然是第一个注意到裴煦的人,但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个人一样,依旧不徐不疾地说着话。 温沉磁性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霍应汀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包裹着游刃有余的自信,唯有余光看到裴煦悠哉悠哉朝他的合作方遥遥敬酒时,声音才微不可查地变了变,听起来像是有些咬牙切齿。 裴煦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放下酒杯的同时也吞咽下口中的酒,修长的脖颈扬起,喉结滚动。红唇被酒色沾染得格外烈艳,像是在危险的火焰里宁可绽放燃烧也不要枯萎的玫瑰,而他落在霍应汀身上的目光却干净得不像话。 两人对上视线。 裴煦在人群最后再次举起酒杯,对着霍应汀勾唇,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随手将酒杯放下,转身,干脆利落地朝侧边的落地窗而去。 开玩笑,谁要听霍应汀在上面长篇大论。 霍应汀的发言没多久就结束了,但裴煦在落地窗边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等到霍应汀过来,他按了按痛感愈发明显的胃,对这个刚上新的霍总开始持怀疑态度,不会连这么简单的暗示都看不懂吧? 还是故意晾着他? 介于霍应汀一直以来对裴氏的针对,裴煦比较倾向于后者。 这么想着,裴煦也就懒得再原地不动地等了,他几乎一天没吃东西,现在饿得要命,暂时也不想因为胃痛这么荒谬的原因死在霍氏的地盘,于是转身准备去甜品台垫垫肚子。 结果一回头就遇到了上来和他搭话的某位熟人。 裴煦几乎是一秒从胃疼时的皱眉换上了温和的笑,漂亮的眼睛里是对面前交谈者话里进退有度的好奇与探求,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入了这位裴总的眼。 另一边。刚刚才从几位长辈那里脱身的霍应汀正准备去找裴煦。 说实话,他没想到今天裴煦会来。 但比起和其他人打交道,他倒是更想看看裴煦今天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结果霍应汀走到一半,就透过香槟塔看到那个本应该在等他的人正变脸似的和自己的合作方交谈。 霍应汀脸色微沉,对合作方多找几棵树吊的做法他不做评价,但对裴煦在他的地盘还不知收敛的行为,霍应汀十足地厌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