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含章走进来,好奇地朝桌上瞅了一眼,道:“你这气脉运行图有点意思啊,有固本培元、温肾补阳的……嗯?” 好像有点不对。 老先生眼力还是有的,很快就察觉到不同。 他找出模型人,对着气脉运行图——比对,越看越觉精妙,不一会儿便入了神。 路过的危正平见状,好奇地问:“老褚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然后入迷的人就多了一个。 等到宁栀勾勒出完整的图,身边已经多了四具雕像。 宁栀:“……” “哎呀,你弄完了?”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邬和静。 她主研国药学,对气一元论研究一般,不像褚含章那么专业。 宁栀:“邬教授,他们这是?” “看入迷了呗。”邬和静温和地笑了笑,看着宁栀的眼神透着遗憾。 这个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整个研究所里最和宁栀契合的估计还真就是褚含章。 这两人简直绝配。 理论有了,还需实临床实例佐证。 谁来当这个幸运儿呢? 梁恺之想也不想地道:“不如我给你当病例,你来研究?” 老先生为了学生的研究算是豁出去了。 宁栀摇头:“老师您现在的治疗正有起色,还是不要中途贸然更换疗法和药方,免得弄巧成拙。” 梁恺之毕竟身患积症,身体虚弱,除非是目前的治疗不起效,他才会尝试别的疗法。 褚含章道:“不行就让我来吧,我年纪大了,调养调养也行。” 宁栀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疗法确实有很强的固本培元温肾补阳的效果,您再补就得生邪火了。” 大约是长年静心休养的缘故,褚含章哪怕如今年纪大了,气血依然充盈,脉博强健有力。 宁栀给他把脉的时候,如果不看脸,真会以为他是一个年轻人。 事实上很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工作学习压力大长期熬夜疏于锻炼等等各种原因基本处于亚健康的状态,没几个人的脉像能有褚含章这样强劲有力的。 褚含章咂巴着嘴,表情颇有点遗憾。 到他这年纪身体太好也是罪啊,自告奋勇当学生的医学实验体都不行。 “不行就多去门诊吧。”危正平道,“以后宁栀每天去门诊呆半天,总能拣几个合适的病人。” 虽说是拣病人,但也不是拣着了就能随便给人用新疗法的。 但凡是实验性质的新疗法,都要经过医院伦理委员会讨论,将这个方案的获益风险说明清楚,然后委员会讨论,获得伦理委员会的同意。 医患接受新疗法的时候也要签署知情同意书。 将来新疗法发表的时候,要获得成果,获得全世界同行的认可,也需要伦理委员会通过和患者的知情同意。 而且这种前瞻性研究,在纳入病人的时候,多少要给患者病人一定的费用。 不过国内一般不会直接给钱,多半都是以减免医疗费的形式给患者,这也需要医院的配合。 宁栀想到接下来的文书类工作,顿时头都大了。 这个时候他就无比怀念田小薇。 在宁栀眼里,小姑娘简直就是个万能的文书处理机器,交给她的事做得又快又好。 哦,今天她还给自己发了消息来着。 出了研究所,宁栀开机,给小姑娘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宁栀同学?”田小薇的声音充满了惊讶,“你下班了?” “嗯。”宁栀朝着远处过来的杨峥挥了挥手,问,“在做什么?方便接电话吗?” “我在图书馆,你等我一下。”电话那头传来很轻的脚步声,不一会儿田小薇说,“我出来了。对了,今天表哥怎么突然给我转钱?我问他,他说是你让他转的。” 小姑娘很困惑。 她最近都没有和宁栀同学联系,宁栀同学怎么突然给她钱呢? “给你钱当然是因为你帮了我。”宁栀想了想,说,“如果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