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吵闹的烦了,挥了挥手:“罢了,你们自个儿看着办吧,我这头疼的紧,就不去吃了,你们年轻人吃着吧。” 郁妈妈搀扶着老太太出了祠堂,叶黎书也行了礼退下了。 老太太前脚刚回了世安居,叶黎书就来了。 “怎的不去前厅用饭?”老太太问。 眉眼间早已了然,脸色也比方才要舒缓了些。 叶黎书捂着额头装作弱不禁风的模样,“孙女与祖母一样,头疼的紧,特来寻寻祖母的良药,望能药到病除。” 老太太点了点叶黎书的额头,气笑了,“你啊,如今倒是胆大了,开始取笑祖母了是吗?” “嘿嘿。”叶黎书憨憨的笑了笑,仔细的看了看老太太,“祖母头疾可好些了?这些日子可有再犯了?若是再犯孙女可是要去寻清云表哥的,云神医也出岔子了!” 郁妈妈在一旁笑的眼泪都要落下了,既欣慰又感动。 也只有二姑娘在的时候老太太才是真的开怀的。 “二姑娘放心,老太太已好的七七八八了,这些日子从未犯过头疾,便是连觉都比往日睡的香甜了呢。” 叶黎书听闻放心了,又问:“那汤药祖母还喝着吗?” “念夏熬制的汤药。” 郁妈妈回:“次次倒在了花盆里,倒是没再喝了。” 老太太见叶黎书神色不对,追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叶黎书摇头,“也不是,正在查探,祖母您莫要忧心,想来也快要查出个所以然来了。” 目光幽幽的看向屏风,等那时啊,家里的腌臜事也就除去了。 ** 圣上一行人是在晌午将过到的惠安寺,无妄主持带着寺内的师父们等在寺庙门口。 双手合十行礼:“恭迎圣上,恭迎皇后娘娘。” “主持不必多礼。” 圣上每年都会在此斋戒礼佛三日,厢房早已备好,御林军重重把守,惠安寺被围的水泄不通。 这三日别说是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 时日过的极快,转眼间便入了夜。 叶黎婉将要去寻三皇子的厢房,窗子外倏地飞进来一个飞镖稳稳的扎在厢房内的柱子上,飞镖上绑着信笺。 白薇一瘸一拐的取下警惕的拉开房门看了看,并未见着有什么可以之人,后怕的将飞镖拿到姑娘那边战战兢兢的问:“姑娘,该不会是有人发现了吧?” 叶黎婉已打开信笺看了眼。 不若一眼,嘴角勾起,眉眼间尽是势在必得的笑意,“怕什么,成大事者何必拘泥于小节,待日后我成了三皇妃,你便是房里的大丫鬟,日后成了皇后,你的地位便一飞冲天了,怎的?还怕?” 白薇抿唇想了想,“不怕!” 日后若是能有幸成了三皇子枕边人,她也能成为后宫的妃嫔,还需隐忍什么? 怕甚? “姑娘,这信上写了什么?”白薇试探的问。 叶黎婉也不隐瞒,将信放在烛火上看着它一丁点一丁点的燃尽,“看来是有人暗中帮咱们,三皇子的厢房已打探清楚了,明日我穿着小沙弥备好的衣衫进去,你在外头好好的看着…” 俩人商量了许久才灭了蜡烛沉沉的睡去。 翌日,天大亮,圣上早已与跟随无妄主持在佛堂里诵经礼佛了。 国公夫人去皇后厢房里,过了没多久俩姐妹走了出来。 今日倒是没有下雨,青石板路上却还是潮湿的,外头雾蒙蒙的一片,像是人被蒙住了双眼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瑾聿去临安县也快要回了吧?”皇后娘娘问。 国公夫人哼了声,“不回也罢,省的我为他操心了。” “你啊。”皇后娘娘无奈的笑了笑:“刀子嘴豆腐心,瞧着瑾聿年纪也不小了,既圣上赐婚了就好生准备着吧,尚书府的姑娘也不差,成了婚瑾聿的性子也能定下来了。” 国公夫人叹了声,“但愿如此吧。” 俩人正往外头走着,急急慌慌的小沙弥险些冲撞过来,皇后身边的宫女出言呵斥:“放肆,瞧不见皇后娘娘在此吗?” 小沙弥们忙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罢了罢了。”皇后挥了挥手,“切莫如此急切了,若是冲撞到圣上可就无法宽恕了。” 小沙弥叩头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待娘娘走后,俩跪在地上的小沙弥才堪堪起身朝着厢房处走去。 拐角处,国公夫人回头瞥了眼顿了顿脚,思虑了片刻,“娘娘,我真的觉着方才有个小沙弥有些眼熟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