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出去,“莫要动什么歪心思,你脸上的毒不过暂时压制了罢了,若是你再想要通风报信...” 念夏身子抖了抖:“奴婢不敢!” ** 叶黎书递了帖子去长公主府,当天下午长公主府的下人才送了帖子过来应允了。 第二日,叶黎书起了个大早,去看了老太太之后便出府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起的早,这会儿正在花园浇花,她最爱拨弄这些艳丽的玩意儿了,瞧着都让人心旷神怡的。 叶黎书被带着走到了跟前行礼道:“参见义母。” 长公主瞧着倒是极为认真的修剪着枝丫,好似没有听见叶黎书的声音般过了好半晌,满意的抿唇一笑将手中的物件递给了一旁的宫婢,这才转身:“书儿来了,起来吧。” 指着一旁含苞待放的海棠:“书儿瞧瞧,这花日后长的可娇艳?” 叶黎书走近仔细的瞧了瞧,笑道:“义母栽的花自是娇艳的,虽是娇艳却比不上义母,义母才是这万花丛中最为娇艳的那个。” 长公主眯着眼笑,“今日嘴怎得这般甜了?违逆义母时可不见你如此乖巧啊...” 言语中多了几分恼怒。 叶黎书忙跪在地上,“书儿从未忤逆过义母,请义母明察!” 长公主:“那日你可是晋国公世子可是请了无妄主持进了宫,面圣说你与三皇子是宿敌啊,若是勉强在一起便会毁了承国的国运...你可别告知义母,此事你不知晓?” 见叶黎书没甚反应,冷笑了声继续道:“传闻晋国公世子对你情根深种,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 “义母明察,书儿从不知晓此事,且连世子与书儿未曾有过接触,何来情根深种之说...定是那些个闲人闲言碎语罢了...义母莫要被迷惑了...” 长公主冷哼了声不再言语。 若是当初知晓她如此不听话,她怎会听了萧书祁的话收她做义女。 平白为她添了一层身份! “说罢,来找我何事!”长公主起身走到海棠花边,伸出修长却又饱经风霜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纤瘦的背影被华服遮挡着,却依旧无法挡住她背影中的寂寥。 叶黎书自顾自的起身,掸去了膝盖上的灰尘,走到长公主身侧压低声音道:“义母,您可知晓惠安寺内三皇子发生了什么?” 长公主倏地转过头,凌厉的眉眼扫了叶黎书一眼,不过刹那又转了过去,“何事?” 叶黎书俯下、身贴在长公主耳边小声了几句。 长公主面色铁青,摸着海棠花的花苞从最初的轻柔到后头尖锐的指甲直直的戳了进去,恨不能直接把它给戳破。 只是身为公主,这点腌臜手段还是见过的,缓和了神色道:“你来找本公主便是为了此事?”嗤笑了声:“你觉得本公主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怎会!”叶黎书收起方才那副温婉的模样,言语中也带了几分凌厉:“长公主极为看好三皇子,怎会让他陷入如此境地,听闻圣上此次盛怒极重,此次从惠安寺回宫怕是就要...长公主当真是不忧心吗?” 言罢,叶黎书跪在地上:“今日之事书儿定不会说漏出去,以此为誓,如若违背定当天打雷劈。” 长公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素闻你与三姑娘不和,如今瞧来倒是姐妹情深。” 叶黎书:“臣女不过为的是尚书府的上百条性命罢了...公主好生赏花吧,臣女告退。” 见叶黎书已走了出去,守在长公主身旁的老嬷嬷上前两步:“公主...您当真要进宫面圣?” 长公主直接扯下了那朵快要绽开的花骨朵,放在鼻尖闻了闻,目光幽暗深邃潮流涌动,过了良久才道:“那能如何?早些年便是我做错了,如今有了修补的机会,我怎会让这机会白白的流失了...祁儿终究是...罢了...安排明日一早进宫吧。” 老嬷嬷应声,退后回到方才站的地方不再言语了,只眉目间情绪纷繁不必长公主少。 她知晓长公主心中的苦,可这些苦却只有长公主受着...原本与她无关的呀,长公主终究还是太过心软了。 若非如此,常青郡主又怎能留在公主府啊。 回到尚书府,叶黎书才知父亲送了家书回来,管家已经拿到了老太太那处,叶黎书匆匆的去了老太太处,见二房三房也在此处呢,三夫人如今瞧她的神色都变了,一改以往的低眉顺眼,如今却多了几分凌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