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为惜命了,通常会在自个儿的屋子里挖一个密道,若是有危险了直接从密道里逃了…这样谁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若是这般,倒是说得通了。 “你们都来找找,看看这里的物件有什么机关没有…” “冉娘,您是怀疑…”叶黎书问。 冉娘表情凝重的颔首,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角落。 叶黎书也吩咐身边跟着的玉竹一起,连着夏妈妈与东菱也一道找着。 夏妈妈看着大夫人长大,大夫人可从未有事瞒着她的,如今这新进门的妾室竟如此无礼,她脸色冷了冷,“二姑娘,夫人屋子里的所有物件都是老奴经手的,怎会有什么机关…定是冉姨娘在那处大惊小怪…” 话还未说完,‘咔嚓’声响起,床榻旁的柜子移开露出一个通道来。 夏妈妈:“…” 东菱:“…” 冉娘:“…” 叶黎书堪堪的收回手,显然是被吓到了,捂着胸口:“这…这…怎会这样…” 上前紧紧的拽着冉娘的裙角,“冉娘…当真有密道啊…” 冉娘颔首,“二姑娘若是怕就别进去了,我进去瞧瞧就出来…” 叶黎书吐了口气,壮了壮胆,“去…我也去看看…”继而又朝着夏妈妈与东菱:“你们也一道进去瞧瞧…带上烛火。” 冉娘已迈步进去了,里头漆黑一片,瞧不真切。 后头的玉竹拿过夏妈妈手中的烛火照着这才算是看清了些,密道很深,一眼望不到头。 叶黎书紧紧的跟着冉娘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靠在最后的夏妈妈与东菱也靠在一起,眼珠子不停地转着。 她们哪里知晓大夫人的屋子里还有这个地方啊…在这里伺候了这么多年竟一直都不知晓! 越朝里头灰越多,若是不注意还能碰到头顶的蜘蛛网… 冉娘倏地停了脚。 叶黎书也吓的不敢往前。 “烛火拿来。”冉娘出声道,玉竹忙递上了烛火,不远处一道阴影落下,倏地…不知哪里吹来的风朝着这边吹来带来了一阵腐肉的味道。 ‘呕——’ 叶黎书趴在一旁吐了起来,身后的夏妈妈与东菱也没好到哪里去。 冉娘已经靠近了,一具尸体,肉已经腐烂根本看不清面容,倒是能从她的衣裳首饰看的出来。 “你们来看看,可认得此人?” 叶黎书用绣帕捂鼻,虽说她早就知晓这边的密道也早就知晓大夫人已死,此次再来时依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夏妈妈与东菱靠近了些。 “夫人…夫人…” 夏妈妈跪在尸体旁边也不管那腐臭的味道,失声痛哭起来,“夫人您怎会如此了…您到底遇到何事了…为何会这般…夫人呐…” “确定是你家大夫人?”冉娘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这人啊怕是死了还长时间了。 也难怪府中的人一直找不到呢,这么个地儿,能找到才怪! 夏妈妈哭嚷着道:“怎会不是我家夫人啊…这发簪是夫人心爱之物,走哪里都会戴着的…还有手腕上的镯子,老太太给的…” “谁!”玉竹倏地喊了声,目光凌厉的朝着另一头跑去。 冉娘也拿着烛火跑了过去。 过了片刻,俩人回来了。 “可有人?”叶黎书问。 玉竹摇了摇头,“回姑娘,并未追上…只是…”拧着眉贴在叶黎书耳边小声道:“奴婢瞧那身影像是三爷…且…密道尽头便是三爷的书房!” “去告知父亲吧,这事终归是要知晓的…切莫让走漏了消息了。” 玉竹应声极快的离开了。 步伐稳健,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 冉娘不由得深深的看了眼二姑娘。 没多时叶尚书来了,一来到此就没忍住扶着墙吐了起来,过了好半晌才好了些,捏着鼻子看着地上的尸体。 神情凝重,眉眼间尽是冰冷,“先让人将尸体移出去吧,总不能日日在此摆着。” 说着转身出了密道。 看着这间他常年驻足的屋子,眸子里没了丁点温度! 这么多年,他竟是不知这里有这样一个密道…竟是不知大夫人的心思这般的深沉。 进入这密道到底做了什么? 密道通到三房的书房又是为何! 叶尚书不想深思,他生怕自个儿接受不了会晕厥过去,这么多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得多么的失败! 表面风光,后宅却是动荡不安! 他有何颜面啊… 院子里日头已经落下,微风吹过卷起一地的尘土,他觉着周身有些冷。 垂落在身侧的手被滚烫的手握住,温柔缱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