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眸子满是威严:“我让书儿做主,谁有异议?” “你这不光不把我这老婆子放在眼中,还一直谋划着将我老婆子的命给害了!谁给你这么大胆子!” 三夫人见状忙跪到老太太跟前哭嚷着:“母亲,儿媳哪敢啊…儿媳从未有过害您的心思啊…儿媳对您的心思您是知晓的啊,此事儿媳毫不知情…定是…定是二姑娘故意陷害儿媳的,母亲,您要为儿媳做主啊!” 老太太厌烦的看了她一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还妄想将罪名推到书儿的头上,到底是存了什么蛇蝎心思!” “郁妈妈,唤了念夏上来。” 郁妈妈:“是,老夫人。” 不一会儿念夏跟在郁妈妈身后进了屋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跪爬着:“老夫人饶命,这些年三夫人给了奴婢好多银子让奴婢为她做事,每月都会那么纸包给奴婢…只有的时候奴婢见老夫人脸色太差不敢再放便扔了,后来被二姑娘发现了…奴婢便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二姑娘,老夫人饶命,三夫人只告知奴婢这药绝不会害了老夫人性命,奴婢才敢的…” 三夫人当场跌坐在地,颤着手恶狠狠的道:“你这贱婢,在这里胡言乱语…” “看本夫人不好好的撕烂你的嘴!” 说着就匍匐上前狠狠地掐住念夏的脖子,只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夫人哪儿能比得上一个丫鬟力道大,没两下就被念夏给推倒。 模样还真是滑稽至极啊。 叶黎书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玉竹,把人带上来。”叶黎书喊了声,已到了院子里的玉竹拎着一个断了双腿的乞丐走了进来,“姑娘,此人便是何文。” 何文,便是欺侮了妙凝的小厮,拿着银子逃走了,却耐不住手痒进了长乐坊临了输的一干二净还被打断了双腿,一直沿街乞讨,浑身脏兮兮的模样都看不清透。 三夫人空洞的双眸越发的震惊,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紫,她已说不出话来了! 这人怎会在此处! 他不是拿着银子出了城吗?为何又被找着了…这几年她竟半点没有发觉。 “三婶,此人你还认得吗?”叶黎书站在三夫人身旁,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三夫人强忍着颤意笑道:“一个臭乞丐,谁认识!” 地上坐着的乞丐却是不从了,拨开脸上黏着的发丝,露出脏兮兮的脸来,从轮廓看倒是清秀的。 “三夫人,奴才何文啊,您怎的不认得了?两年前奴才得了您的恩赏才进了府中做小厮的,后来您又让奴才去了二房,让奴才将一个叫妙凝的奴婢带了来,可谁知她不听您的,您容不下她了便让奴才去杀了她…只是奴才身份低贱这辈子都没碰过女子…奴才一时鬼迷心窍玷污了她,后来谁知她竟想不开跳了井…” 说着唏嘘的摇了摇头,“想来妙凝跳井应当是夫人您做的吧?谁让她知晓了您的谋划呢!” 三夫人已彻底跌坐在地上了,想不起要辱骂着肮脏的乞丐,也想不出该说什么来掩饰这一桩桩一件件。 她终是落入了叶黎书设定好的圈套! 蓦的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黎书,小小年纪便有这等心机。 “你倒是说说,三夫人有何谋划?为何要对妙凝下手?”二夫人捏着绣帕拧着眉问。 这里头的弯道,她全数不知。 只当妙凝是受不了侮辱才一时想不开跳了井,却不知竟与三夫人有关。 连何文都与三夫人有关! 早些年三夫人可是唯唯诺诺的,与她们甚少交谈,那胆小如鼠的模样她瞧了也无趣慢慢的没了兴致。 却没曾想,自个儿被她拿捏在手中。 何文道:“三夫人唤了妙凝前去是让她爬上二爷的床,若是怀上了男丁还能母凭子贵取代您的正室之位,这样二房便不足为惧。” 他一个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