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要对尚书府动手的... 院子里有了动静,叶黎书忙将手中的书信塞在了自个儿看的医书里头,长长的喟叹了声起身走出了屋子。 连瑾聿来了,与晨起时穿的不同,这儿倒是穿上了白色的衣袍,想必他整日里穿着的墨色衣袍,反倒是有种不同的韵味。 浪荡不羁的眉眼软化了几分,破有种谦谦君子的风范了。 “可有按时吃饭?可有好生休息?”连瑾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好几日的瓢泼大雨下的平阳城里怨声载道的。 好在今日晨起便没再下了,这会儿日头也出来了,久违的日光照在人的身上祛除了许久的霉气,暖和和的让人的心情也畅快了许多。 叶黎书坐在另一侧,娇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自是会照顾自个儿的身子的。” 连瑾聿:“在我眼中,圆圆就是我疼爱的小孩子...只要有圆圆在我的身旁,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比以往要轻松的多了...” 被日头照的微微有些发红的面颊,听了连瑾聿这几句话越发的红润了,像是火红火红的柿子香甜可口,想要咬上一口尝尝味道! “连瑾聿...”叶黎书唤了声,语气中充满了悲伤:“你说,这病症会有汤药医治吗?若是没有...平阳城的百姓是不是真的要葬于火场中了?” 连瑾聿漆黑的眸子满是认真,瞳孔中充满了坚韧,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真切:“不会!相信杜兄,相信老天爷,他向来是公平的!” 叶黎书眨了眨眼,抬眼看着空中的日头。 生的如此的娇艳,定然能够听到所有人的祷告的! 温热的大掌紧紧的将她放在桌面上的柔荑握住,传递着他周身的温度,心中的那股子凉意瞬间就被覆盖住了,彼此间的默契在此刻油然而生。 连瑾聿早已在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让身边的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若是三月后还未找到病症的汤药,平阳城内的百姓包括他们所有人.... 他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时日过的很快,眨眼间的功夫,一个月过去了。 依旧还是没有进展,总是差一两味药,可又不知差的到底是那两味药只能不停的去尝试,让病人喝下看看有何反应,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能够清晰的看见病人知晓有药后的欢喜与激动,再服用下后只短暂的抑制,后头依旧还是在往最坏的结果发展时的那种心如死灰。 见过太多想要活下去的人慢慢的死于病症中。 那种无能为力,那种不知所措,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叶黎书总是压抑着自个儿悲伤的情绪,不停的安抚着病患,只要能够有一丝丝的希望就不能够放弃。 可回到院子里时她总是压抑不住自个儿的情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让她知晓这世间有这么多的美好,有这么多的留恋,可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点点的机会,他们真的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活着了。 这一月里头,会隔两三天下一场雨,紧接着又是艳阳高照的日子,这样反反复复的日子也不知晓什么时候是个头。 叶黎书病倒了,浑身烧的像是开水般,原本白皙的肌肤烧的红彤彤的,就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身子就像是在蒸笼上经受着高温的蒸煮。 耷拉着眼皮,看着坐在病榻旁的男人,叶黎书费尽力气推开他:“走...走...” 她知晓自个儿是染上了病症了,所有的症状都与病症相似,她一人如此也就算了,怎能让连瑾聿也染上了,他倒下了,偌大的平阳城该如何是好?百姓如今可全指着他们了!! “你们都走...让我自个儿待着...走啊...” 她声音沙哑,吼出来都觉着嗓子眼儿里冒烟了,倔强的用被子盖住了身子不让所有人靠近,忍着不适坚韧决绝的看向房间里站着的几人:“你们若是再不出去,我就自刎!” 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匕首,泛着盈盈的光,被她抵在通红的脖颈上,稍一用力就能划破细嫩的肌肤。 连瑾聿睁大猩红的眸子,“好,我们出去,圆圆听话,不要做傻事...圆圆...” 到后头,他已发不出声来,哽咽着却让自个儿的眼泪不落下来,眸光里充满了悔恨,若是他当初决绝一点,若是他当初狠心一点,书儿已经回了京都了。 ‘啪--’ 出了屋子,连瑾聿狠狠的扇了自个儿一耳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