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微微的昂着下颚,手撑在身后感受着春风吹拂在脸上的那种既清爽又有几分疼痛的感觉,双腿不由得晃动了起来,果然出来后身心都变得舒畅了起来,在王府里的那些憋闷总算是能够抛开了。 约莫坐了一炷香的功夫,东方姝想着去其他地方再瞧瞧的,将站在河堤上一旁的垂杨柳被风吹的扫进了她的眼里,下意识的抬手去拂开,她就靠在河堤的边上,脚下一打滑失去重心直接朝着河里倒去。 一个身影从不远处的桥上飞下,手中的长鞭一挥卷住了她的细腰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拉了上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重重的扔到了一旁的草地上,‘噗通’一声摔得东方姝心肺都快炸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捂着胸口猛的咳嗽起来。 “年纪轻轻的为何想不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做让家中的双亲如何面对?”男子一身素色衣袍,长鞭已经收在了他的腰腹上宛如一条腰带,负手而立背对着东方姝,声音清润冰冷,满含斥责之意。 东方姝:“....” 她想不开?!何时瞧出来她想不开了? “你哪只眼睛见我想不开了?”东方姝起身拍了拍衣裳上沾染的污泥,见拍不掉,心中就更加的烦躁了,走到男子的身侧:“你救了我是不错,我是应当感激你,但你没有资格来教训我。”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想不开,不过是....” “无妨。”东方姝的话被硬生生的打断,男子清润冰冷的声音响起,“若不是想不开,姑娘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再落下河里便无人相救了。” 语落,大跨步的离开了。 东方姝死死的盯着那人的背影,总觉着有几分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稍稍的用力想了想,尾椎骨处疼的厉害,定是方才那人一鞭子把她扔到了这里摔的。 小声的嘀咕,“什么人,怜香惜玉不知晓?” 一边揉着尾椎骨,一边走向马儿,忍痛回了平王府。 将跨入院子,身边的贴身丫鬟走了过来,行色匆匆的将王妃拉到了一旁的角落,眼神有意无意的瞄向里间,“王妃,王爷已来了多时了,也不言语就黑沉着脸坐在软塌上,您进去后可千万不要乱说话惹怒了王爷了。” 东方姝敷衍的颔首,“知晓了知晓了,你快去给我请个郎中吧,方才不小心摔下马了,这会儿疼的厉害。” 丫鬟见王妃额头都已经冒了冷汗了,吓的不清,忙吩咐院里的其他婢女去外头请郎中,她则搀扶着王妃进了厅堂内,掀开帘子进去,里头的低气压生生的将室内燃着的炭火给浇灭了,东方姝觉得莫名其妙的厉害。 “去了何处?!”平王姿态优雅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的抬起下颚,目光幽深的看向站着的东方姝,一脸质问。 东方姝没理会她,让丫鬟将她搀扶到一侧的软椅上坐下,搓了搓冰冷的手,暗自忍下尾椎骨的疼,心中暗暗发誓,要是再让她瞧见那人,定要好生的与他理论理论。 见东方姝不理会他,还走了神,萧书祁的面色越发的黑沉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