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立刻去整理个人资料和简历,而是背靠窗户,忐忑地拨通了雪年的电话。 那边嘟嘟响了有一会儿才接通。 接电话的不是雪年本人,是另一道女?声:“金老师?” 也不是星星。 金斯娇皱眉,“您好,我是金斯娇,请问雪老师在吗?” “稍等,她还没睡醒,我去叫她。” 金斯娇一愣。 过去不知道多久,电话交到了另一人手里,雪年沙沙哑哑的声音响起来,“喂,金老师?” “雪……” 金斯娇刚要开口,刚才接电话的女?声又响了,听?起来距离很近,就在雪年身?边:“先起床,粥要凉了。” “知道了,”雪年和她含糊地接话,“衣服呢?帮我拿一下。” “啧,你回个头看看呢?枕头边上?的是什?么?” “……怎么放这?儿了。” 电话这?端,窗边的金斯娇垂下眼睫,指尖用力,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 雪年的家人不在国?内,也不是星星…… 又过了一会儿,雪年穿好衣服,“金老师?” 金斯娇压下身?体里翻涌的酸涩,打起精神:“雪老师,您现在方便吗?” “方便,怎么了?” “我想……” 我想问,陆老师那边,是您安排的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金斯娇却说不出口。 雪年身?边女?人的存在,成了一根粗糙的鱼刺,死?死?地扎着她的喉管,每吐一个字便扎深一寸,疼得她的胃都出现了痉挛的错觉。 可雪年对此一无所知,“想什?么?想我了?” 气?息乱了,金斯娇溢出短促的一声“嗯”,连自己的都没意识到。 反倒是雪年听?力敏锐,成功误会了她的意思,一下子笑得特别荡漾,“嗯?大?清早的,这?是打电话跟我表白来了?” 金斯娇扯了扯嘴角,“我想问您……陆老师的事,是您安排的吗?” 毕竟见面那天雪年提起过陆老师,除此之外,金斯娇想不出会有谁这?么费心思地帮自己。 “唔,陆老师联系你了?” “对,”金斯娇的嗓音低得几乎没有起伏,“北城话剧院联系我,让我去试戏。” “看来你那天试镜表现得不错,怎么样,角色拿下来了吗?” 雪年在转移话题,金斯娇听?出来了。 放在过去,金斯娇一定会沉浸其中跟着她的思路走,此刻她的心是空的,没有心动,唯一感受到的只有潮泄般的无力,念头反而变得纯粹起来了。 她没资格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