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和导演,还有编剧,恬姐……” “工作应酬?经纪人和助理在你身边吗?” “恬姐去吐了,庄助理在照顾她,我在车上。”迎面吹来一股寒风,金斯娇打了个寒颤,眼中短暂地清醒了一秒,随后惊讶地低下头,“我车呢?” 雪年语气中的笑意?瞬时没了,“你一个人在外面?” “金老师,”崔恬从后头过来了,“你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金斯娇扭头,竖起食指,动作模糊地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我在跟雪老师打电话。” 崔恬意?会,停下步伐,示意?她继续。 电话那端问:“崔恬?” 金斯娇回过头,继续蹲在寒风和暖光里,抱着手机不撒手:“嗯,恬姐出来了。” “你是不是还在外面?北城现在零下,小心?感冒,回车上待着。” 金斯娇不愿意?:“回车上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醉了,“您”就变成了“你”,不讲礼貌,也不讲逻辑了。雪年失笑:“为什么到车上就不能给?我打电话,车上没信号?” 金斯娇眼睫慢慢地垂下去:“因?为,不能给?你添麻烦,不能让人知道我喜欢你……” ? 后方?,崔恬一凛,她听见了什么? 大冬天?的深夜,附近环境空旷,一片寂静,崔恬下意?识朝四周看去,没有狗仔也没有镜头,不会上热搜。 那就好,那就好。 手机那头死一样的寂静。 金斯娇眨了下眼睛,视线往前,落在马路中央的一粒石子儿上。 那是一粒很清秀的石子,长得很匀称,大小也合适,孤零零地躺在路上,让人忍不住想把它捡回来。 许久,雪年道:“这算是表白吗?” 金斯娇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粒石子上,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雪年:“金老师。” “金老师?” “娇娇?” “喔?”金斯娇回神,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在打电话,“我刚才睡着了。” “在外头睡着?”雪年发出无奈的笑声,“你明天?起床还能记得今天?晚上说了什么吗?” 金斯娇仰头,望着头顶的路灯,喃喃道:“记不得了吧,要?是记得,我就不敢说了。” 这是她清醒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或许就因?为埋得太深,醉后才会这么迫切地想倾吐出来。 雪年心?头软得一塌糊涂,轻轻地说:“没关系,我录音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记起来再放给?你听。” 金斯娇笑了下:“你真好。”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