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榭把热乎的生姜水端给她,“祛寒的,有点烫,先放着凉一会儿……陆老师找你有事?” 雪年伸手,把杯子放到一边的小桌上,回道:“问我过年去哪儿,是回去还是留在国内。” “是哦,春节不远了,你怎么想的?” “回去。” “陪陪家人?” 雪年颔首:“大概待一两个月。” 苏榭点点头:“确定好日子你告诉我,再晚国际机票就不好订了。” “嗯。” 苏榭拿手机记了个日程提醒,免得自己忘了,稍倾道:“金老师今年春节估计要在剧组里过,她是哪儿的人?” 州城人,雪年在老新闻上看见过,但有关金斯娇家庭的事她不愿提,便道:“不清楚。” 苏榭看过来,眨眨眼,过了小会儿复杂地说:“你这样真的会让我觉得你失恋了。” 雪年不带感情地横了她一眼。 苏榭纳闷:“你现在到底和金老师是什么关系啊?一会儿亲近一会儿陌生的,互相踢皮球?” “我是那种人?” 苏榭正色:“你说说看,要不我怎么猜?” 雪年眼中的暗光沉了沉,好半天,她用一种缓慢而幽深的语气说:“你知道,被一根木头喜欢上是什么感觉吗?” 苏榭:? “什么被木头……谁是木头?” 雪年:“你说呢?” 苏榭反思自己周围存在着哪些木头,“……你说金老师?” 雪年不作声,默认。 苏榭:“那被木头喜欢上什么意思?不是你喜欢金老师——” 她猛地刹住车,眼睛微微瞪大,好似用肉身扛了一道晴天霹雳,“你说金斯娇喜欢你?” 雪年很不满意她的反应。 苏榭震惊地收回下巴,心头莫名紧了紧,否认道:“不可能吧?你怎么知道的?她跟你表白了?” 雪年臭着脸:“没有。” 就因为还没正式表白,她什么都做不了,金斯娇工作起来十天半个月不联系她,她想抱怨都没理由。 雪年怀疑那回在海边金斯娇根本没明白她的意思,或者是自己会错了意,金斯娇压根没那方面的意思。 还是她又跟不上时代了,现在的年轻人喜欢某个人的方式都是这么互不打扰、不互相干? 苏榭:“没表白?那你怎么知道金老师喜欢你的?” 雪年缄默了下,“也不算没表白。” 苏榭糊涂:“什么意思?” “酒后,算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