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无缘无故就不见了,还是韩郎中想起来,赵洛泱前去卖药的时候,广仁堂的伙计在后面鬼鬼祟祟地跟着。 听说了这件事,几个人没有耽搁,径直就来了广仁堂。 到了广仁堂药铺前堂,宋太爷向人打听,管事和伙计都说没看到姐弟三人,他正准备上前盘问,就听到后堂传来不小的声响。 宋太爷心中疑惑,抓住一个伙计问:“我徒弟哪里去了。” 这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后堂传出赵家姑娘的喊叫。 丁衙差也不管旁人,径直闯到了后堂。 “你们想做什么?”丁衙差一双眼睛瞪圆了如同铜铃,脸庞的胡须仿佛都根根竖立,就这样盯着药铺管事。 管事哪里会想到衙差闯进来,他心中一凛,很快稳住心神:“衙差大人,可能这里有误会。” 管事认识丁衙差,衙署里面最难缠的就是他,有两次买药的村民来找药铺的麻烦,就是丁衙差来办的事,药铺因此还赔了银钱。 丁衙差也不理会管事,大步走到赵洛泱身边:“赵家侄女儿,你们有没有事?” 时玖冷不防看到丁衙差的目光,里面满是关切和爱护,让他心里不禁一缩,委实有些不太适应。 时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看过,那感觉当真是奇怪得很,自己一下子变得无比弱小,随时随地都要躲在旁人羽翼之下。 这是赵洛泱,不是他…… 时玖将自己从古怪的情绪中拉扯出来,所以在别人眼中,赵洛泱到底有多可怜?他若是不知内情,见到她这样也会帮她吗? “丁叔,”赵洛泱立即将抱着的筐篓往丁衙差怀里送 ,“他们要抢我们给病患准备的白术,他们本来答应,会跟韩郎中一样,将白术低价拿给病患用,可……却不肯与我们签文书,我们不肯卖了,他们就来抢。” “我阿弟,阿弟他们都被药铺的伙计打了……”赵洛泱向赵元让和赵元吉看去。 赵元让本来要往前走,听得这话,脚下一软,在众人还没注意到他的情形下,“摔倒”在地上。 赵元吉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摔晚了,现在站着不是,坐下也不是,所以只能这样硬挺着。 赵元吉暗暗下决心,下次他得早点动作。 管事听到赵洛泱说“他们要抢我们给病患准备的白术……”时,一口气就梗在心窝。 更别提后面还有什么“将白术低价拿给病患用”这样的话。 如果他跟衙署说,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衙署的人会不会相信?他们没动手之前,或许还能说清楚,现在这样的场景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相信那小姑娘。 而丁衙差抱着筐篓感慨万千,赵家侄女多相信他啊,之前死死护着的东西,就这样交给了他,光凭这一点,他也得为赵家侄女儿做主。 “谭正,早知道你唯利是图,没想到你会如此不择手段……治疗时疫的药材都要抢,还向三个孩子动手。” 韩郎中扶着宋太爷走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韩郎中怒火中烧,他知晓广仁堂不怀好意,但赵家姑娘说,这次拿了药材会有家中长辈跟着,他也就放下心。万万没料到,广仁堂竟敢明目张胆地抢夺。 这些年广仁堂赚了不少黑心钱,也惹过几次官司,不但一点不见收敛,还愈发的猖狂了。 广仁堂管事谭正,面色阴沉:“我并不知晓买这些白术,还有这样的规矩。” “你的意思,是我的徒儿在诬陷你?”宋太爷向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