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太师与相王私底下定然有约定,相王若是拿出证据,太师绝对无法脱身。就算那些前来聚兵的将领也绝不可能答应,这样的处置下了,他们可真就成了反贼,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即便太师不行,”张尧道,“皇上还可以为咱们说话,都这样的时候了,是不是寻几个人在朝堂上奏上几本?” 张尧说着看向赵洛泱,显然是向她讨主意。 赵洛泱道:“舅父有合适的人选?” 张尧皱眉想了想然后道:“我虽然没有相熟的人,但我为相王做事,知晓朝中哪些人是相王的,也知道太师党都有谁,将这些人都排除出去,应该可以在剩下的人中,寻几个合适的,在朝堂上为民请命。” 张尧说完想了想:“是我太着急了,应该等煜哥儿回来之后再说,煜哥儿说不得有更合适的法子和人手。” 张尧脸上闪过一抹失落的情绪,自从来到洮州之后,他许多时候都在闲着,那种跃跃欲试想要帮忙的心思,总会流露出来。 有好几次,张尧想要冒险回到京中打听消息,看看太师和皇上到底都是什么心思。 萧煜和赵洛泱自然不会答应,谁也不想让张尧出事,后来张尧只能在藩地吩咐手下人打听些消息,多多少少帮上些忙。 这阵子经营也算是将京城的消息网重新勾连好,张尧就想要试着再做些别的。 张尧的这些心思,赵洛泱都知晓。 “就照舅父说的,试着选几个合适的官员,试探一下朝廷的意思。” 张尧大喜,眼睛都跟着亮起来:“我立即就去做。” 说完,张尧就迫不及待地向住处去。 赵洛泱看着张尧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才带着怀庆等人回到王府。 走进内室,赵洛泱拿出萧煜的信函来看,才瞧了几行就微红了脸,与她想的差不多,都是想念她的言语。 后来才是提及这场战事的细节,有百姓们的里应外合,追随相王那些人根本守不住城池 。 这些年党争,彻底败坏了朝政,文武百官各怀心思,先要整饬的就是大齐的兵马,那些将领和军头真的就是为相王和太师做事?他们纵容手下疯狂敛财,何尝不是为了他们自己,想用那些东西在自己的戍地继续招兵买马。放任不管的话,迟早要生兵变。 这件事开了个头,后面就容易多了,若是朝廷能配合萧煜一起行事,年底之前,至少朝廷能收回大半军权。 赵洛泱将家书放好,接下来几日就是为萧煜继续调拨粮草,操持藩地的春耕。 接下来战事不是那么频繁,那些兵卒干脆龟缩起来,死守城池,萧煜也不着急,整个凤翔府都已经在他手中,他要做的就是加固工事,让相王等人彻底断了反扑的心思。 表面上看起来双方进入对峙中,私底下,却有将领带着麾下兵卒偷偷投靠萧煜,将士们的心思其实很简单,作为武人,谁能带他们打胜仗,他们就会崇敬谁,与武卫军交手几次,与萧煜相比,相王和那些将领委实太过无能,难以令人归心。 藩地的春耕也很顺利,今年耕种的田地更多,至少有一少半用上了牲畜犁地,岷州、阶州这些地方,种植的棉花不比洮州少了。 大片的棉花地,让毛九成别提多欢喜了,不过也让他费了太多心思,病倒在了岷州。 赵洛泱听到消息立即去寻毛九成,如果没有毛九成,棉花也不会种植的这般顺利,藩地欠毛九成太多,赵洛泱想方设法也得将他治好。 好在毛九成的病,一半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