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压不住午,又涉及上卿,这事还是兄长去办吧。找到他那个地方,于射也不要留了。” 田向领命而去。 田向的亲信门客王渔及侍从持田向信物来到公子午的府第,请公子午随他们去见田向。 虽天色不早了,公子午却没有多说什么,放下手中书简,披上一件胡式长裘,只带了两个贴身侍从,便跟他们出了门。 路越走,公子午的神情越肃然。 车子出了临淄城东门,又走约五里,停住。 公子午下车,来到田向面前。 田向身后不远处,敞开的邸舍门外门内,遍布血迹尸体。仰卧在门口的,是于射那个心腹。侍从兵卒们将火把投入邸舍,邸舍轰然火起。 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气,看着火光映衬下田向的脸,公子午轻声唤他:“兄长也要杀我吗?” 田向看着他:“向希望公子能平安到老。” 公子午没有说话。 火光中,田向和公子午相继上车离开。 “君上顾念兄弟,让公子这阵子在家中安心读书。”公子午上车时,田向如此说。 田原的人刚寻到地方,远远地便看见了火光。 离那火光近一点儿的地方,还有两个“乞者”,其中一个名鹰。 鹰摇头道:“果然是大人物,杀人放火都这么利落。” 第47章 田向家赴宴 城南死了几十个侍从死士,城东着了一场大火,一个曾经也算煊赫后来罢职的谋臣被杀了,一个公子“闭门读书”,这对临淄城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影响,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岁日过了那么些天了,官员早已开了印,学子们重新开始苦读,沽酒铺子的幌子又挂了出来,铁匠铺子的炉子重又燃起,饼摊子飘出香甜的热气,卖针头线脑的小店主人脸上带着慇勤的笑与左邻右舍打招呼……至于农人,都还在猫冬,要等真正的春天来了,天气和暖了,他们才开始忙起来。而妇人们,一直都是忙的,上侍奉舅姑,下教养儿女,还要纺麻织布。 诸侯馆的诸位质子使节也终于可以在家待两日了——岁日前后天天宴饮,献筹交错中杂着各种眉眼和言语的官司,肚腹受不了,心也累。 便是这时候,齐国相邦田向请燕国公孙启及太子太傅俞嬴、将军令翊去其府上赴宴。 若说接风——燕国质子来了这许多时日了,又过了一个岁日,似乎有点晚。 若说岁宴——也已经过时候了。 说上次夜袭的幕后之人——却不当以宴会的形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