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得太长,咱们自然要还以颜色。” 俞嬴略思索,招过鹰来吩咐了两句,鹰有些诧异地看俞嬴一眼,随即便行礼称诺,走了出去。 令翊面色一变:“先生何至于此?” 公孙启也诧异地看着其师。 相邦田向府 冯德正拿着一册书简发呆,相邦府的奴仆来说,大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先生故人的来找他。 约莫是穆曲?他未曾得到齐国那位叫棠延的下大夫的推荐,自然也未曾得见相邦,冯德自搬入相邦府还没怎么见过他。冯德忙扔下书简,随奴仆往外走。 陶子山正在院内浇花:“叔义这急匆匆的,是去做什么?” 冯德笑道:“从前一起从赵而来的故人在外面,我去会会他。” 陶子山点头:“快去,快去,莫要让人等。” 然而,到了门口儿,冯德发现,门外的根本不是穆曲,也不是自己认得的旁的士子。 来人很高大英武,眉眼好像在哪里见过…… 来人笑着请他借一步说话,冯德便跟他往相邦府门旁空地上走了走。 来人对冯德行礼,笑道:“奴是燕国太子太傅的从人。” 冯德恍然大悟,这人确实是燕质子府的,自己见他在质子府出入过,只是此时他粘了满脸大胡子。他说太子太傅,难道…… 果然—— “敝主想请先生今日午后在城西申池畔竹林一晤。” 冯德有些喜出望外,忙答应着。 来人再次恭敬地行礼,方才告退。 冯德几乎压制不住脸上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走回自己的住处。 陶子山还在院中摆弄那几丛花,见冯德走进来,笑道:“一定是有什么喜事,叔义春风满面啊。” 冯德笑道:“哪有什么喜事,不过是几个友人约着午后去申池走走。” 陶子山点头:“初夏时分,池边竹木繁盛,去走走,确实很好。” 又与陶子山随口客气了一句,冯德便走进自己的屋子。 在自己屋里,冯德便无需按捺掩饰了。他笑着在屋里走了两圈,那是盈,那竟然真的是盈!她约自己在申池相见,申池大约就相当于临淄的桃花渡了。她还愿意认自己,不是那等富贵了就变心的。 对那日为何失约,冯德这几天瞎想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就说正要去赴约时被家里知道了,家里不同意,自己便想着出来闯荡一番,闯出个名头,在父祖面前便有说话的余地了——这也并非全是虚言,自己屡屡与盈相会,家里确实知道了,也确实不同意,至于后面的话……既然她心里还有自己这个人,哄一哄她,想来她会信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