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嬴也留不得。你想用情爱圈住她,我看是她用情爱圈住了你。’先君说得很是啊。” 齐侯诧异:“原来这些叔父都知道?” “他去见先君时,我便在侧室,如何不知?” 齐侯点头:“相邦一向沉稳自持,大概这辈子就做过这么一回错事。” 田原摇头:“我看他正在犯一样的错。” 齐侯看田原:“叔父是说——” “当日孟梁令人去魏国追杀这个俞嬴,子昔让亲信从临淄驰奔去阻拦;还有他为何要幽禁克?国人冲击燕馆时,他为何去得那般快?前阵子他那个燕国门客又是怎么回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子昔怕是又跌倒在了这个俞嬴的坑里。如今他是相邦,不比从前。从前犯糊涂,只是害了他自己,如今若再犯糊涂……” 齐侯皱眉,沉默片刻:“相邦的忠心,寡人还是信的。他也一向有分寸。” “此时的子昔不是那时的子昔,这个俞嬴也不是那个俞嬴,更何况也没有那些紧要事,倒也不必像从前一样动手。”田原道,“我想着,不如这样,帮一帮子昔,若成了,也算全了他当年与俞嬴相守之心,我齐国又多一策士;若不成,子昔也就死了心,怎么都比如今这样暧昧不明的好。” 齐侯看田原:“叔父不是一向不喜女子参与政事?” 田原叹气:“还不是为了子昔,也为了我们齐国……” 齐侯点头:“那便改日与相邦商量了,请媒人去说。” 田原微笑道:“君上就不用管了,我来为媒。” 消夏宴开始。 消夏宴与齐宫岁末大宴在场面气势上没法比,人没那么多,规程也没那般繁复,但更宽松热闹,倒真有几分消遣玩乐的意思。 能来消夏宴的宗室、大臣都是有名有号的,使节也至少是鲁、宋一级。公孙启和俞嬴、令翊便是与鲁国、宋国质子为邻,离着三晋使节便远一点儿。 三人与鲁国质子更熟,与宋国质子也认得,过了宴会开始时齐侯引领的祭祀献祝之后,便互相筹酢、小声闲聊起来。公孙启比第一次参加齐宫岁末大宴时松弛得多,虽然还是一副古板小君子模样,但嘴角带了笑影儿,不时与他近旁的鲁国质子说些什么。 俞嬴、令翊听宋国质子说宋国风物。俞嬴对宋国颇熟悉,不用讲宋人语,只问宋人最得意的几个地方,便让宋国质子引为知己了。令翊只在一旁听着。 俞嬴的话勾起宋国质子思乡之情。因俞国与宋国离着不远,宋国质子与俞嬴称“咱们”:“如今这个时节,咱们那边雨水多,倒没这般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