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癸深以为然,就是太子好像……浴癸回想太子启的神情,不由皱起眉头。 浴癸倒是想像燕音说的那样多去劝太子,但燕侯情形越来越坏,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太子不是在侍疾,便是在燕侯寝宫偏殿与重臣们议事,或是处理政务。浴癸也不能那般没眼色,硬去求见。 燕音几次问起,浴癸只得编造些“太子若有所思”“太子似乎有些意动” 出来敷衍他。 浴癸这边没什么进展,另一边动静就大多了。 武阳泮宫门口不知何人贴了一幅帛书,帛书上历数太傅俞嬴之“罪”:谋国不忠,身为燕使,再仕齐国为上大夫;宅第僭越,有不臣之心;擅权专断,大政皆出其门;巧言令色,惑骗君主;打压同僚,嫉贤妒能;私德不修,放荡□□,常与众男为彻夜之饮…… 帛书系半夜张贴的,后面无人署名。这帛书引得士人们议论纷纷——一则是上面这些罪责太过骇人听闻,若是真的,那真是奸臣里的奸臣;一则是这位太过有名了,燕国乃至列国士人谁不知燕国太傅俞嬴?朝中重臣,燕国内政的改革者,列国有名的策士…… “别的不说,她那个宅邸确实逾制了。” “我听一个从齐国来的士人说过,这位太傅确实在齐国当过上大夫,还给齐国泮宫修书呢……” “嫉贤妒能这事不好说,太傅可是拔选了不少人。” “这位太傅真的‘私德不修’吗……” 士子们正议论间,泮宫中陶子、郑子、王子津、韩子鱼等诸贤者听人说了走出来看。陶子肃然道:“将这等污蔑人的无稽之言张贴到泮学门口来,这是要煽动士人学子当矛使吗?用心何其险恶!” 旁边有士人问:“先生何以就说这是污蔑人的?” 陶子道:“别的不说,就这头一条,太傅为齐国上大夫时,老叟及郑子都在临淄,恰知道此事始末。那不过是齐国上卿紧逼,燕国太傅用的权宜之计……” 陶子等虽将那帛书取了下来,也与众士人说了“无稽之言不听”的道理,但此事还是“传”到了朝上。 燕侯病重,大朝已辍,太子启监国,代行小朝朝议。 下大夫陶严当朝将此事报与了太子启: “君上招贤纳士,允贤者士人不治而论。今有士人张贴帛书参劾太傅。” 说着当众将那帛书中所写一一念了出来。 朝臣们对此大多都不知情,听他念来,一片哗然,有人惊讶,有人面现怒容,有人若有所思。 太子启逐条听来,面色几变,拳头也攥得紧紧的。 便是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