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我不觉得,信息搜集全面之前我不随意下判断。” 这是戴文鑫上次咨询时候教过她的,现在又被她用回到面前这位老师身上。 戴文鑫眯着眼笑起来:“你这小姑娘还真是挺有意思。” “那我现在能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吗?” “自然,不过有些俗套。” 邓离离摊摊手,也开了一瓶啤酒,说道:“我就喜欢听俗套的故事。” 戴文鑫说他俩的故事俗套,其实不然。 他俩曾经也是师生关系,只是和邓离离秦湛他们相比,就坎坷了许多。 “那时候我刚研究生毕业,他呢,才刚成年,毛头小子一个,愣的不得了。我当时是教普通心理学的,专业课,成绩直接关系能否毕业,可他头一天来上我的课就迟到了。”戴文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像是回忆起当年的时光:“他当时脏兮兮的,身上衣服都挂着土,问他原因,他还结结巴巴说不明白,所以我第一眼看见他时候对他印象很不好。” 如今的闫煦早已经是优雅的中年男人,穿笔挺的西装,皮鞋永远一尘不染,待人接物也张弛有度,邓离离实在无法想象他年少时候竟然是那么一副模样。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当时学校扩建校舍,来往的民工非常多,那天他上课路上正好碰见几个男的围着个小姑娘说下流话,他看不惯,直接就跟人家打了起来,所以那天才把自己弄那么脏。不过他成绩好,后来成了班里的学习委员,跟我打交道比较多,我对他的印象才慢慢有了改观。” “接触多了以后,我才知道,他家里条件很不好,大山考出来的孩子,所以性格非常的要强,所以我有时候会不经意多照顾他一点,他自尊心很强,我每次想给他买点什么东西还都得绞尽脑汁,后来一概说是买给我弟弟的,但是买大了然后给他,就这么着,我俩关系就更近了点,他私下不叫我老师,一直都是叫我姐姐的。” “然后大三有一段时间,闫煦和班里一个女孩子走的比较近,同学们之间也经常会传他俩的绯闻,我当时也听说了,有一次就无意间开了他和那个女孩子的玩笑,结果没想到他当时就愣住了,然后赌咒发誓说他和那个女孩什么关系都没有,请我一定要相信他。” 邓离离听得有些入迷,不为别的,故事里的闫煦和当年的自己太像。 她也曾当着秦湛的面儿义正言辞说自己和谁谁谁根本不熟,生怕他误会。 而那时候,秦湛的表现也如同戴文鑫一样,云淡风轻的让人心里难受。 戴文鑫继续:“我当时挺莫名其妙的,还安慰他大学里不只有学习,享受一场恋情也是可以的。结果,他眼睛红红的,冲上来吻了我。尽管当时我直接打了他一耳光,并且告诉他我们永远不可能,可之后一年多的时间他还是对我穷追不舍,甚至写信给我说这辈子除了我谁也不娶。” 听到这里,邓离离大约能猜出后面的走向。 因为很显然,戴文鑫并不是感情上头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小姑娘,她不可能允许这段感情继续。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根本无法把性萌芽和喜欢分清楚,尤其是戴文鑫这种对别人冷淡,而偏对自己温暖的老师。 就像当年秦湛对待自己一样,戴文鑫也坚决拒绝了闫煦的示好。 “可我没想到,彻底拒绝他以后他大病了一场,给我写的信也无意间被家里人发现了,他母亲非常生气,当时就举报到了学校领导那里,然后我很快就被停职了。” 说到这儿,戴文鑫停下喝了一口酒。 味道又苦又涩,她咽下去,表情有些勉强。 邓离离就静静地听,没有说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