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通心意后的日子也不全是日日都黏在一起的,鹤笙毕竟肩负着重大责任,除了谈情说爱以外,还要认真负责的对待每一件公务。因此浮黎回到天外天之后,他便继续开始一如既往忙碌的日子。 偶尔浮黎是想去看一看他的,有一次她的确去了,只不过去得有些晚。 深更半夜的,连神仙都已经歇息的时辰,他书房的灯却还亮着。 浮黎想,若是这时候她进去了,他肯定要陪着自己,把公事往后挪一挪。说不定等她睡着后,他还会继续回到书房处理公事。 如此一想,她便只在门外遥遥望了一眼便走了。 其实鹤笙也很想去找她,毕竟是自己说的,他要努力做得很好,让她喜欢自己久一些。 若是刚开始便因公事繁忙而冷落她,他怕到最后被丢下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可他每次处理完公事都已经很晚了,等他去到天外天时,浮黎屋里的灯早已不知熄了多久。 有一次他特意赶在处理公事之前去找了她一次,只是那次刚好碰上她不在家,听说是去找泽彧了,他等不到她回来便走了。 说起泽彧,浮黎那次去找他便是向他炫耀,自己搞定了天君。 谁让上次他那么反对呢,说得好像天君是个看不得碰不得的佛子一样。 浮黎反骨重,越是不让她如何,她就越是偏要如何。 这不,浮黎跑到他面前得意洋洋扬着小脸道:“我马上就要与鹤笙在一起了。” 泽彧懵了一瞬,“鹤笙?哦,是那个小天君呀。我说姑奶奶,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呢。” 浮黎:“我当然要记着了,是你说天君不能喜欢的,那我就偏要喜欢给你看嘛。” 泽彧叹着气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他不能喜欢,我的意思是,天君到底是众神敬重之人,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你若是想玩,怎么着都不该找他。” 一听这话浮黎立马来气,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谁告诉我想玩了?我什么时候玩过啊?泽彧,你是不是同别人一样,觉得我与那些人在一起不过是图个新鲜?” “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他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但是你自己也清楚,你的喜欢太短暂了,不是吗?” 浮黎没说话。 半晌,正当他以为她不会再谈起这个话题时,她又突然开口道:“其实不短暂的。” “什么意思?” 这下浮黎真的再没开口说话了。 浮黎回去后,天外天下了很久的一场大雨,大到就像老天爷在哭似的,每一滴雨都裹挟着思念与哀伤。 泽彧站在屋檐下望着这场雨,其实他并非不知道方才她话中之意,只不过浮黎希望他不知道,他便装作不知道。 这一装,就是七万年。 * 浮黎与鹤笙第八次见面,依旧是满天繁星高高挂起的夜里。 她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手突然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于是费力掀开眼皮,一眼便瞧见黑暗中正坐在床边看着她的人影。 “啊——”她顿时一声尖叫。 没办法,谁说神仙不怕恐怖二字的。 只是叫到一半,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浮黎,是我。” 她收了声,伸手一指,屋内的烛灯立即亮了起来,将那人的脸暴露在她视野之中。 “鹤笙?”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