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间重新清净下来,冷瞳走过去,用着别扭的语气安慰着母亲:“好了,他们已经走了,没人会伤害你。” 阮泠只是摇头,一副难过到了极点的模样,哭声不断。 这样子,好像她哭和刚才那几个黑衣人无关似的。 冷瞳疑惑地观察着,试探问:“你为什么哭?” 阮泠这下有了反应,嘟嘟囔囔好半天。 冷瞳费力去听,最终才终于听清一个字,“脏。” 脏? 他看向她怀里的毛衣,发现那上面被母亲正紧攥着的地方,沾了灰。 “好了,只是脏了点,洗一下就好了。” 这话仿佛安慰道了阮泠,她将脏的地方抬起头,凑给冷瞳看。 冷瞳抬起手,在上面拍了几下,把灰尘拍掉,“现在干净了。” 阮泠见状,展开了笑容,脸上的泪水和弯着的唇角综合在一起,显得格外奇怪。 冷瞳抽出几张纸,给她擦干净脸,“饿了吧,该吃晚饭了。” 冷瞳伺候阮泠吃好晚饭,让她躺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天冷了,你别总是把被子踢开,容易感冒。”冷瞳不放心的嘱咐着。 现在两人的身份仿佛颠倒过来,因为阮泠的失智,冷瞳仿佛养了个女儿。 听到这话,阮泠看向窗户外面,那里长着一棵树,树叶已经慢慢开始掉了。 阮泠想到了什么,看向冷瞳身上的衣服,开心地推开了被子,重新坐起来,拿着她爱不释手的毛衣,递给了冷瞳,“穿、穿。” 冷瞳露出错愕的表情,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良久,不敢相信的问:“这毛衣,让我穿?” 阮泠点点头,“冷,穿毛衣,给你的。” 冷瞳垂眸看着阮泠整天拿着,恨不得上厕所也看着生怕弄掉了的毛衣,心里波澜起伏。 “你原本就是给我织的?” 阮泠一脸纯真,使劲点了点头。 冷瞳一直不知道这件毛衣的重要性在哪里,当初是他看着母亲织好的,所以这是一个新的毛衣,母亲也只是整天攥在手里,没有穿过。 阮泠性子温诺,是个江南美人,平时的衣服都是浅色系的,而这件毛衣是黑色,冷瞳曾经想过这毛衣是给他死去的外公织的,或者是给她没有缘分的前男友织的,甚至说可能是给冷瘾织的,但从来没想过,这毛衣是给他的。 他甚至觉得在这里的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他是谁。 一时间,冷瞳有些不知所措。 阮泠以为他不喜欢自己织的毛衣,失落的低下头,泫然若泣。 反应过来后,冷瞳伸手将毛衣拿过来,利索地穿在身上,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阮泠见状,又开心起来,躺平了身子,安心地闭上眼睛。 …… 基地隐蔽的手术室内,焱尊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平静地看着天花板。 华特换好了一身消毒服,忐忑地说:“少主,我准备给您注射麻醉了。” “恩。”焱尊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上眼。 这次的手术,除了焱尊和华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骗夏沐自己要外出一趟,让自己能有三天消失的时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