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看看能不能站起来。” 燕清河身子一僵。 云依依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将手指搭在他的肩上,道:“来,我扶着你。” 这种事情还是需要燕清河配合才行,他一动不动,云依依也扶不起来。 燕清河手一抖,握住她的指尖,他的手指微凉,常年握笔,指腹有种粗糙的摩擦感。 “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他轻缓道,小心翼翼地掩埋住内心的情感。 他就算想练习站立和行走,也不想在云依依面前,总归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窘迫的一面。 云依依的目光移到他修长如玉的手上,她的手指动了动,轻微抽了出来。 燕清河还以为她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就见她低下头,把自己的裤腿挽起来,然后在上面戳了戳。 还真是戳,用的力气不太大,他整个冬天都待在屋子里面,双腿常年不见光,便呈现出一种苍白的颜色,这种颜色并不健康,但养了这么一段时间,便稍微好一些。 但他的腿还算白,云依依的手更白,她把手掌贴在上面,便很明显地区分出来两种颜色。 如今他的腿部早就恢复了知觉,自然能感到云依依的温度,也许是这段时间用药频繁的原因,舒筋活血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腿部非常敏感。 云依依小心翼翼地戳了之后,又反复捏了捏,查看她的恢复情况。 要说她也只是学着大夫的样子罢了,她本身也不会医术,但之前观察了大夫的行为后,便做了一个花架子。 但在燕清河眼里面,就是云依依摸了他之后,然后再摸。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轻轻唤了一声:“依依。” 云依依没有在意他的语气,一下子站了起来,便比坐着的燕清河高了一个头,“来吧。” 当时大夫便说燕清河可以试试站起来,若是能够站立了,他便要开始练习走路,这都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的。 他的腿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不用担心错位,伤口也已经好了,不会担心撕开伤口。当初大夫早就说可以让他站起来试一试,不过云依依担心他体弱,尚且还不能承受,便一直没问。 结果她不问,燕清河也便不试。 如今他被养了一段时间,脸上也有了一些肉,下巴也不尖了,云依依觉得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也不用再拖了。 燕清河僵直着身体不动。 他心中有阴影,毕竟他前世便一直没有站起来过,加上两辈子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让他心有郁结。 这个郁结还没有说开,他就云依依在他耳边道:“你总归试试看,不要有心里负担,站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大不了这次试了之后,以后再找机会便是。” 这次站不起来也没关系,怎么可能没关系,大夫的话他自然也是听在了耳中的,若是站不起来,那估计…… 估计就不是骨折那么简单了。 医学之上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有时候诊断出来的病情也可能出错。 这古代不能打b超,无法看到燕清河腿里的情况,所以大夫其实只是根据自己的摸骨和经验判断的。这便是为何在古代,大家都喜欢找老一点的大夫了。 因为大部分病情都无法良好的判断,找经验颇丰的老大夫,总是没错的。 云依依见燕清河神色还算淡定,但就是不动,放在椅子上的手也轻轻捏紧了。 她后知后觉地挨近他:“你不会是还在害怕吗?” “没,我怎么会?”燕清河下意识地反驳,大约是说得快,口吻里难得带了一丝少年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