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棺。 静妃惊叫一声:“天啊,怎么会是这种东西?” 侍卫很快将桐棺拿了过来,楚皇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清楚地写的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自古以来,桐棺一向被视为最粗劣最下等的棺材,有传言说,在桐棺里放入某人的生辰八字,就能让被施法之人早日死去,永生不得超生。 这是最恶毒的诅咒,也是最让楚皇不齿的东西。 没想到他还能在宫廷里看到这个玩意!而这个东西还是皇后做的! 空真道士捋了捋胡须:“陛下,这便是邪祟,待贫道用火烧个一周,静妃娘娘的病便会好起来了。” 楚皇点了点头。 “陛下,贫道从皇后娘娘身上感受到极为强大的煞气,看来方才那桐棺只是邪祟的一部分,真正的邪祟还藏在皇后娘娘体内!”空真道士在皇后身边走了几圈后,忽然神色凝重地开口。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退后几步,生怕被所谓的煞气沾染上! 皇后只冷眼看着空真道士,一言不发。 “且依你,该如何才能将邪祟驱逐?” “若是要快速驱逐,那边如同那桐棺一般,施以火刑!” 火刑,那不就是将人烧死吗? 曹嬷嬷瞳孔剧烈震动,跪在楚皇面前,低声哀求:“陛下,可不能这样做啊!娘娘是无辜的,娘娘你倒是说句话啊!” “空真道士,皇后乃大楚国母,岂能这般对待?”楚皇皱了皱,很是不认同。 再如何,他也与皇后夫妻一场,哪有看着对方烧死的?这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陛下莫慌,贫道也只是说的快速,若要用不伤娘娘的法子,那便是将皇后娘娘送到莆苔山上修养生息,远离人海,日日青灯古佛为伴,自然便可压下皇后娘娘身上的煞气……”空真道士余光瞥了一眼静妃,随后缓缓道。 皇后眸子颤了颤,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让她离开儿子,离开皇宫,一个人孤独老死在深山里,静妃,你真的好毒的心! 她猛地看向静妃,却见对方眸中带笑地朝着她看过来,再一眨眼,又变成先前楚楚可怜的静妃了。 皇后握紧了手,死死盯着静妃。 静妃从未看到皇后有这样的眼神,心下一惊。 “陛下,这是污蔑啊!我们娘娘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更不要说什么邪祟附体,求陛下明鉴!”曹嬷嬷立马跪在地上为皇后喊冤。 静妃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快意,等着吧,皇后,很快你也会像这条狗一样狼狈了。 “皇后,此事你该如何解释?”楚皇眼底一片猩红,有种暴躁的情绪被很好地压制住。 皇后淡淡地抬了抬眼皮,眸中无一丝波动:“陛下若是信臣妾,此事定然与臣妾无关,陛下若是不信臣妾,任臣妾巧舌如簧,陛下也会认定此事与臣妾有关。” 楚皇看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就不满。 先不说这事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系,但这桐棺里留的可是自己的生辰八字,他都没看到她有什么表情,这算什么? 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那你便是承认此事与你有关?”楚皇咬了咬牙。 皇后静静看着楚皇,这个她爱了十多年的男子,她突然发现,直到现在这刻,她都从未了解过对方。 从小太后便跟她说,这就是她的夫君,她实际上不懂得该如何去表现自己的喜欢,只笨拙地以为只要给对方喜欢的,他便会对她有所回应。 但是她错了,她的离谱。 她深爱的这个男子,眼里心里从来都没有她。 若不是碍于太后的情面,怕是他连面上功夫都不想做吧。 其实今日这个场面,她早有所预料,但是没想到当事实真的摆在她面前,会让自己那般难堪。 是的,他不爱她。 她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发现这个沉痛的事。 他并非不懂温柔,也并非天性暴躁,而是他的温柔和耐心全部都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她。 明明早就该懂的事,自己却还是会在得知事实的时候感到伤心。 她早就应该做出决定了,在涵儿和楚皇之间做个选择。 前十几年她选择了楚皇,后几十年她选择涵儿。 如果涵儿真的想要那个位置,那做母后的,自然用尽全力为他铺路。 “陛下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臣妾答与不答,重要吗?”皇后嘴角挂着一幅温和的笑意,这是她做皇后以来,唯一一次对着楚皇露出这般纯粹的笑容。 楚皇怔了怔,紧接着便是勃然大怒:“从今天起,削去你皇后头衔,削发为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