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慈抬头看了看,拱手道:“大人敬请吩咐,陈慈一定舍命办成。” 燕清河笑了笑:“没有这么严重,但是你一定要办好。” 说着,燕清河凑在陈慈耳旁,低声吩咐了几句。 陈慈抬眼,满是震惊:“夫人知道后,一定会生气的。” “眼下,生气的事,等以后再说吧。”燕清河闭了闭眼,“我只想要她活着,好好活着。” 陈慈攥紧拳头,一言不发。 “去吧。”燕清河挥了挥手,“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 “陈慈领命。”陈慈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走出门槛。 燕清河瞧着他的身影逐步消失在黑幕里,微微叹了口气,依依,恐怕我又要食言了。 …… 不多时,苏明就带着白将军来到了书房。 白将军摘下黑色披风,露出了脸:“燕大人,这么晚了,唤我来有何事?” 这么晚了,白将军其实都不想过来。 一是因为上次他将燕清河病重的事告诉了云依依,他怕燕清河找他算账,二是这几日为了找云依依,他鲜少睡一个好觉,今日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下,就被苏明请了过来,说他家大人有要事相商。 白将军想着燕清河并不会胡乱跟人闹着玩,以防真的有事,便还是陪苏明跑了一顿。 他的发间微微湿润,显然是刚洗漱不久,燕清河抬手示意苏明将窗帘关上,倾身给白将军倒了一杯热茶:“白将军请坐。” 白将军随手将披风放置一旁,走到案几前坐下。 一杯热茶下肚,又温暖又提神,白将军放下茶杯的时候,燕清河开口道:“前几日,燕某以病重为由离京,去大楚要回两城,在这期间,燕府受右相的人时时探查,回府后,燕某便派人去查了右相府,发现右相与征远军的骠骑大将军有所来往,据小道消息传言,征远军正前来京城……燕某心中惶恐不安,故而请白将军前来,不知白将军可收到什么风声?” 白将军抬眸,似是没想到燕清河会说起这事。 那日,燕清河病重,事实上他是打算过来探望的,但是因着公事繁忙,抽不出空,便派了府上的管家前来慰问,当时管家告诉他燕清河并未大碍,是以,他也就未曾放在心上。 没想到,病重是个幌子,他本人却去了大楚,再联想到云依依也是从大楚回来的,说不定,这两人还是结伴回来的…… 不过,这与他无关,他也不想深想这其中联系。 只不过燕清河所说的右相,却是让他深感意外,身为武将,一直为文官所不屑,更何况是右相,白将军鲜少与之来往,压根不清楚还有这档子事。 “燕大人此话可当真?”白将军浓眉紧皱。 “千真万确,白将军可有前去查探一番,便知燕某所说是否属实。” 茶凉了,燕清河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案几旁。 “若是燕大人所言非虚,那京城必定有一番大动静,但白某并未收到任何消息。” 白将军说出这话的时候,神色并未放松,反而是更加凝重。 像这类事情,巡防营一定会最先得知消息,但一直没有消息,并非就代表没有事,或者可以说,这就是一个示警。 “这就怪了。”燕清河端起茶杯,用茶盖轻磨杯沿。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将军,但见他并未有任何异常举动,反倒是神色震惊。 看来,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燕清河收紧手心,这右相的势力也太恐怖了,竟然不知不觉将手伸进了巡防营。 难怪,敢这么大摇大摆让征远军来京…… 原来是有万全之策。 “燕大人,敢问为何这消息不直接禀告陛下,而是告知白某……”白将军抿了抿唇,脊背绷直。 燕清河叹息一声:“白将军知燕某是陛下的孤臣,但这孤臣并非是那么好当,燕某一介文人,对于此事,不敢胡乱断言,以免扰乱圣听,但忧心国事是真,对于此事,白将军应当比我处理起来更为稳当,是以,斗胆来请白将军查探此事,若是假的,那不过是虚惊一场,若是真的,白将军也好早些布置,切勿让贼人伤到陛下……” “燕大人说的没错,白某也是这样想的。”白将军喝了一口茶,让干涸的喉咙滋润了下,“白某相信燕大人的为人,必定不会拿假消息前来糊弄白某,虽说是小道消息,但……燕大人是否心中已经确认此事的真假?” 燕清河点头,毫不意外对方的细致:“的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