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一辆价值不菲的私家车就停在街边。安琪还是特地翻阅了汉尼拔今日的预约,确定眼下没有病人后,才偷偷进来的。 “这周的课业如何?” “还是那样,最近都没有演出,我想可以多花点时间来陪陪你。” 汉尼拔不太苟同地低了低头,他的手掌落在安琪的肩侧。 “你的男友还在住院,安琪。即便你和他只是形式上的关系,也理应多去医院陪同他。” “我可没少陪他。”安琪不满地说道,她转过身,拉住汉尼拔的手,“托马斯已经醒过来啦,他还有专门的护士,而我什么都不会做。不要总是把推向外人好不好,况且……我也是有求于你。” 汉尼拔:“你想要与我讨论财产的相关事务。” 安琪叹了口气:“是的。” 她很少会在汉尼拔面前露出忧愁的神情。 “在往日,你总会帮我打点好一切。”安琪轻声开口,“或许你的确把我惯坏了,汉尼拔。” “你独自生活,也能照顾好自己。” “但真的好寂寞呀,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公寓里除了我便没有别人……没有你。而你还提出要归还属于我的财产,我当时脑袋一热,什么都没想。” 说着安琪向前几步,拽住汉尼拔的衣角。 “对不起。” 她低着头,甚至不敢看他。 多年的相处,足以让安琪明白那日的行为冒犯到了汉尼拔。没有追究,纯属是他认为没有必要,但错了就是错了,安琪不是那种揭过就算了的人。 “那时的你在害怕。”他低声开口。 汉尼拔停留在安琪肩膀的手挪到她的脸侧,托着女孩儿的下颚,温柔地使得她扬起头颅。 暗金色的眼睛与她的灰眸相对,他静静地端详着安琪精致的面孔。 今日的安琪·莱克特是绑着马尾来的,不过发绳被她拆开卷起他的作画,淡金色的长发便散落在脸侧。她上了妆,橘红的唇彩为她苍白的面容增添不少亮色,在灯光下剔透可餐。 “为你打理一切,”汉尼拔说,“是在保护你,从而帮助你建立安全感,安琪。但这并没有奏效,你仍会因为不存在的假设而感到害怕。” “比如说你会抛弃我的假设。” 安琪抖了抖,小声开口。 她拽着汉尼拔衣角的手紧了紧:“原谅我那晚的慌张,汉尼拔。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你知道我不会。” “可是我也不想,不想离开你!” “安琪。” 汉尼拔温言道:“不要激动。” 实话说,安琪·莱克特几乎是汉尼拔职业生涯中一个污点。时至今日她依然深受噩梦的折磨,且童年的遭遇使得她经常抱有过分的危机感。 ——他能够医治如此多的病人,却无法解开养女的心结。多年以来汉尼拔不曾放弃过,直到最近。 安琪的成长,远比他想象得更为出色。 她很脆弱,就像是现在。拽着他的衣角瑟瑟发抖,因为完全不可能的假设陷入难过,汉尼拔毫不怀疑,如果有任何图谋不轨的人盯上安琪,她完全不具备挣扎的能力。 但就是如此脆弱的年轻姑娘,轻易地逼死红龙,接近美国总统,甚至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一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