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打断,助理看了一眼二人的工作证,明显是复印店复印出来的仿制品,失去耐心。 他毫不留情地戳破:“我暂且不追究您二位是如何混进来的,今日的宴会对公司至关重要,类似的故事我们听说不下百例。若您所言属实,陈氏集团十分愿意为您与您的学生伸出援手,但若您二人存心捣乱,电梯就在那边,恕不远送。” 休息室内传出一道娇俏的女声:“淮哥,他说的好可怜,要不我们给他开个后门,反正捐谁都是捐……” 林暮一心解释,没听见里面的对话声。 王宇耳尖听到,伸手扯了扯林暮袖子,对助理说:“您看里面都发话了,要不您放我们进去,我们当面跟陈总说说?” “抱歉,王先生,林先生,晚宴马上就要开始,请二位立刻离开。” 王宇伸手就要推门,助理迅速阻拦,紧急呼叫保安。 趁着助理分神,王宇一个不注意将人扯开,用力推向林暮后背,将人推进休息室。 胖子力气奇大,林暮猝不及防撞在门上,整个人是摔进去的,踉跄着扑倒在地。 刚刚那双皮鞋就在眼前,再进一步,就要踩上他的脸。 手腕拐在地上,吃了劲,轻轻一动剧痛无比,林暮嘶的一声。 男人不为所动,女孩穿着长裙靠近,微微欠身关心:“小哥哥没事吧?” 面前的人这才从容不迫地将腿放下,站起身。 接着林暮的视线里伸过一只手,手掌宽厚,掐着他纤瘦的手腕,毫不费力将他提起来。 看着眼前手背上熟悉的冻疮疤痕,林暮整个人猛地顿住。 心率逐渐失衡,脊背发麻,从心脏深处传来的钝痛顺着脊背爬上大脑。 手上每一块疤痕的大小,纹路,他都铭记于心,绝不会认错…… 林暮猛地抬头,望向这双手的主人。 那是一张让他朝思暮想了七年的脸。 冷峻精致的五官,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十分不近人情的神色,这幅面容,这个人,在林暮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七年不见,他变得更成熟,似乎也更高了。 自己这些年明明长高了几公分,还是只到陈淮肩膀。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手腕相连的触感粗糙微凉,却让林暮产生那里在发热的错觉。 林暮脸色发白,与他对视,那些汇聚于辗转反侧梦境中的千言万语,皆堵在郁结的喉口,就连简单的“你好”林暮都说不出口。 他幻想过无数次重逢,却没想过再见的场景竟会如此难堪。 陈淮很快松开手,眉头紧蹙,面上不耐的审视神情再次刺痛林暮,林暮忍不住反手抓住他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