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了今天,他的嗓音变得低冷:“过去是过去。” 言外之意是该放下就放下。 他见人没吭声,又说:“因为赞助,大可不必。”想到什么他又很快补充了一句:“因为顾昭,更不必。” 林暮转头,迷茫的不能再迷茫:“顾昭是谁?” 陈淮默了一瞬,起身就要走。 有人肚子很合时宜地叫了一声,这声音在静默空旷的大厅里面不能更明显了。 陈淮转头,看见的就是耳朵红到滴血,捂着肚子脸红到不行的男生。 醉了的人也有羞耻心啊,林暮现在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哭,闹,肚子叫,还能有比这一连串行为更让人尴尬到脚趾扣地的么,他想不到了。 于是林暮咳了咳,顶着大红脸反问陈淮:“刚刚你肚子是不是叫了?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吧……”他在陈淮冷淡的神情中声音越讲越小。 这地方是一分钟没法呆了,林暮起身抬脚就走,只要他走得快,尴尬就追不上他,后面的人爱怎么想怎么想。 直到他准确摸回那个洗澡的房间啪的关上门,靠在门后,仍在思维乱跳地寻思,他林小一可真牛比,这么大个迷宫,说记就记。 肚子咕咕两声,像在嘲笑他的想法,气的林暮握拳哐哐敲了它两下。 秉承着睡着了就不知道饿的心态,林暮三两步倒在床上,抱着被子一卷,把自己缠的严严实实连光都见不到,开始装死一样挺尸。 ——睡不着啊! 他感觉自己都饿的心慌了,门在不久后被人敲响,林暮愣了一下,等了两分钟,才晃悠悠下床开门。 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地上放着打包好的餐食。 他把东西拎进来,很大一盒,很有质感的木质手提盒里面装着好几层不同的菜品。 林暮忍不住笑了,夕阳倾斜,金色的余晖落在他身上,喃喃自语道:“怎么就不是原来的陈淮呢?” 吃饱以后林暮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 醒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下去,他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凌晨两点。 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睡这么久,再重的酒也该醒了,但他……没失忆…… 他是怎么跟陈淮耍酒疯,怎么不讲理,怎么缠着人家,毫无边界感的硬往人身上凑,一幕幕简直记得不要太清楚! 世界上还能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人吗林暮!? 他猛地坐起来,拍了两下醒酒后渗着疼的头,不禁自问道现在从二楼跳下去能让他从这个世界上立刻消失吗? 林暮下地走到阳台边,庭院里有很多造型繁复的夜灯,在晚间点亮后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