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林暮解释说:“也没那么糟糕。” 陈淮没有理会他语气牵强的辩白,淡淡叙述道:“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京北检查,如果条件可以的话,我们可以选择选择做手术。” “你不是世界上的第一例,还有许多跟你一样的人。” “不要害怕。”陈淮说。 他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关心,语气很平稳,这让林暮感觉到自己没有被特殊对待,怎么说呢,这样反而让他更自在,两个人像在平等的对话,普通聊天那样。 “我没害怕。”但他改不了嘴硬的毛病,“我没病,不需要检查,也不需要手术,这对我的生活没什么影响。” ——实则是让他最痛苦的经历已经过去了,那些人都不存在于世界上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想像那些歧视他,对他有偏见的人一样,嫌弃自己的身体。 “嗯。”陈淮尊重他的想法,再次强调:“你说的没错,你没病。” 林暮心不在的嗯了一声,他不想再讨论这个,但也没什么困意,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对了,叶子他们发现山里面一栋废弃建筑物,跟我在京北见到的那些很像,不像山里的产物,我准备明天跟他们去看看,你要一起么?”林暮压着声音,透露出力不从心的倦意。 “可以。”陈淮此时才躺下,声音随着体位的变化产生了一些波动,他紧接着又说:“但我认为明天可以再多休息一天,你觉得呢?” 林暮也放松下来,平躺着,余光里有陈淮的影子:“今天走了很久,是有点累,那就休息一天吧。” “你不饿吗?”林暮问他:“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锅里的东西应该还是温热的,如果你感觉到饿了的话,可以去吃一点。” 想了想,合上眼睛,又小声嘀咕着补充一句:“其实我今天蒸的鸡蛋糕真挺好吃的。” “好。”陈淮觉着林暮已经快睡着了那样,嗓音变得又低又柔和:“晚安。” 这句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陈淮缓了一会,动作很轻地起身,拿着蜡烛去厨房里觅食。 很奇怪,他是很容易饿的体质,那股劲儿上来了是能坚持,但饥饿感会让他感觉很难受,逐渐会转化为焦虑。 心理医生说这与他收到的某些心理创伤有关,但无伤大雅,笑着说“这也许是好事,毕竟被催促着按时吃饭,对一个患者来说真的很棒。”陈淮直接辞退了他。 锅盖掀开的时候还有不太明显的水蒸气溢出来,是温的,陈淮很自然的把鸡蛋糕盛到装着米饭的海碗里,混合着大口塞进嘴里。 莫名熟悉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