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简短地复盘了一下自己今天从见到王助理之后,到刚才离开前的所作所为,应该没有什么对陈淮不利的言行。他觉着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怎么都摸不清这些城里人乱七八糟的脑回路。 思索间已经上楼,走到某间病房门口,门是关着的,江清回应路过护士的问好后,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一道缝隙,林暮先是看见蓝格子的病号服,一只苍白的手,随后却被里面那人脖子上刺目的白色纱布夺去视线。 “林……”林暮开口,名字刚说一半,被林望月小心翼翼打量的视线截断,含在嗓子里。 林望月隔着门从缝隙里小声跟林暮说“你好”,随后很快将眼巴巴的视线转向江清,眉眼弯弯,既高兴又害怕地说:“你来啦!” “不开门吗?”江清问,声音比刚才还冷。 “哦哦。”里面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把门打开,站在门边背靠墙壁,柔声说:“请进。” 嗓子哑着,像是感冒了,听起来有些刺耳,跟林暮记忆中林望月温柔的声线很不一样。 江清把手里提着的小米粥放到病床旁的医用床头柜上,又去看了挂在床尾的病历本,间隙抬头看了靠墙罚站的林望月一眼,林望月就紧张地站直了一些:“我没事啦,过两天都能出院啦。” 对方没理他。 林望月很无奈地耸耸肩,气声跟林暮说:“他很凶吧?” 林暮欲言又止,被这俩人搞得有点懵,他清了清嗓子,还跟林望月一块站在门口的位置。 “好久不见,林望月。”林暮说。 “好久不见。”林望月先是难为情地笑笑,然后咬住下唇,目光看向林暮身后的墙壁放空,像在思考,十几秒过后如释重负的样子,看着林暮的脸道:“林小一。” “不好意思啦。”林望月指指自己的头说,“有的时候,脑子的反应会有,一点点慢。” 林暮实在很少听到有人这样叫自己了,愣了一下,他的视线还落在林望月的脖子上,让林望月误以为他在震惊自己的伤口,抬手碰了碰,给他解释:“就是看着吓人,其实就是轻轻刮了一下,不严重……的……” 林暮顺着林望月卡壳的时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原来林望月又被江清眼神杀。 在这个诡异的氛围里,林暮一方面觉着奇怪,一方面又感觉熟悉,怎么七年过去了,这俩人的相处模式还是这样。 林望月还是那么没出息! “罚站呢?”江清把装着粥和菜的保温盒打开摆好,头也没回地说,“过来,吃饭。” “哦……”林望月松开握着门把的手,对林暮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