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乐意被吸,本姑娘可不乐意! 张叔景对夏川萂的嘲讽不以为意,笑道:“都是为家族效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郭氏在,他才是郭氏少君,若是郭氏没有了,他也就是一个莽夫而已。” 夏川萂脸顿时耷拉下来,脸色难看眼神也开始不善起来,张叔景忙轻咳一声,问道:“你拿这幅画来,不会就是让某给你品评一番吧?要只是如此,某可以亲手为你这画题跋。” 名人为一副画亲手题跋,是对这幅画最直接最有力的评价和赞美,能否将画的作者一推成名,就看这个题跋者名气够不够大了。 张叔景主动提出要给夏川萂的这幅画题跋,可见他是真的非常欣赏喜欢这副画。 对这个提议,夏川萂当然求之不得,但她还有另一个目的,道:“学生还有一个请求。” 张叔景很好说话:“你说。” 夏川萂:“请先生帮学生为此话题一字句。” 张叔景:“什么样的字句?” 夏川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张叔景:“......” 夏川萂解释道:“学生在画上虽偶有小得,但书法上实在没什么造诣,便只好来麻烦先生了。” 张叔景:“无妨。”他都主动提出给画题跋了,现在再多写几个字有什么? 只是:“某能问一下,你题此诗句有和用意吗?” 夏川萂捧起茶盏,吹了吹茶水浮沫,幽幽道:“提醒世人,他们的太平岁月是一个少年用命守住的,他们不应该忘记他。” 张叔景卷提笔沾墨的手顿了下,芸儿忙双手伸出捧在毛笔笔尖下方,就怕笔尖上多余的墨汁滴落在画卷上,污染了这幅画作。 张叔景重新匀好墨,在画作右上空白处一挥而就,然后仔细打稿,细致构思,在卷轴上方和下方专门留出来题跋的空白处写下这幅画的由来、故事、品评等赞语,以及写明画作的作者出身、籍贯、名号等注解。 写到名号的时候,张叔景特地问她:“你有号没有?” 夏川萂:“没,先生帮忙取一个吧。” 张叔景想了想,道:“某觉着菩萨女这个号就很好,就用这个吧?” 夏川萂无所谓:“可以。” 都写完之后,张叔景看了下,道:“还缺一个印跋,你有印章没有?” 夏川萂:“有,但不能用在这里。”她的印章都带有令法效力的,她不想用在一副画上。 张叔景放下笔,道:“等回头你备个印章自己印上去就行了。” 夏川萂一笑,道:“不用那么麻烦。” 她看了看张叔景题字的毛笔,太粗了,不适用,就伸手从自己一只丫髻上取下一只花簪,用簪尾沾了墨汁,在画作左下角画了一个倒立的“人”字形,作为此画的印跋。 张叔景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夏川萂随口道:“禾苗啊,我姓夏名川字萂,印跋自然得是我的字啦。” 张叔景:“......谁给你起的字?”他怎么没听说? 夏川萂随手将花簪重新簪到发髻上,笑道:“我自己刚起的。” 张叔景劝她对自己的字不要这么随意:“不论男子还是女子,取字都是意义不同的,理应由你的父兄长辈德高望重的师长选良辰吉日正经取一个才称的上你现在的身份和名望,你......你这样随意给自己起一个字,是不是太..草率了?” 其实他想说夏川萂对自己太轻慢了,这样会让人看不起她,但他现在对这个有实无名的学生莫名有些不自知的畏惧,表现在外就是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斟酌再斟酌,慎重再慎重。 夏川萂却笑道:“我没有父兄,也没有德高望重的师长,能能资格给我取字的人此时正在边疆喝西北风呢,怕是无心也来不及给他的婢女取个字这样的小事了。” 老夫人倒是M.XiApE.cOM